“我低血糖,一顿不吃就头晕啊。喵……”
晓月眯着眼睛望过去:“你刚刚不是高血糖吗?怎么着?皮又痒了,对不对?觉得我不会揍你?嗯?”
橘猫含泪望着天花板,语调悲凉的唱起歌来:“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望外边。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条条锁链锁住我,朋友啊听我唱支歌,歌声有悔也有恨啊……”
一曲《铁窗泪》被它唱的如泣如诉,悲伤之情扑面而来。
“停,停,停。”晓月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橘猫一脸的悲壮:“别管我,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无情的伤害。从现在开始,本猫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们家一口东西的。”
晓月叼着可比克的袋子丢在它的面前:“真服了你了。”
橘猫的眼睛从天花板转移到地上,蠕动着一身肥肉凑过去,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哎呀,真好吃。”
晓月都气乐了:“至于吗,为了口吃的,脸都不要了。”
橘猫啃的满嘴都是薯片,含混道:“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脸。”
晓月蹲在它面前,看着它狼狈的吃相,忽然问道:“你说你在浮云山修行,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
橘猫飞快的扫了眼晓月,支支吾吾道:“我渡劫失败,不知道怎么回事,duang的一下,就来到这破地方了。喵。”
渡劫失败?莫非和自己是一样的?不对,晓月敏锐的察觉到,刚才它在回答的时候,眼里露出一丝慌乱。
“你在撒谎!”
“没有啊。喵。”
“哼……”晓月一爪子把可比克的袋子撤回来,冷笑道:“那我来问你,浮云山又在什么地方?你是和谁学的修行之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都在山里,没出去过啊。喵。”橘猫可怜巴巴道:“我从来不说谎。大家都叫我诚实小郎君,耿直猫大王。喵。”
“你现在就在撒谎。”晓月眼里露出几分寒意:“还有你的邪术,都是跟谁学的?师从何人?”
橘猫眼神躲闪:“是……是跟一个过路的道士偷学来的。喵……”
“胡说八道。”晓月断然喝道:“我的耐心快用尽了,你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老实交代。”
“真的是跟个道士学的,他叫……叫六真羽客。喵。”
“他人呢?”
“知不道啊。”
“嘴还挺硬啊。”
橘猫被逼问的急了,忽然往地上一滚,唉声叹气道:“唉,我的猫生一片黑暗,你们还是杀了我吧。喵。”
“那就满足你。”晓月亮起爪子,却实在没想到它竟然真的不再求饶了。眼珠一转,看来它真的隐藏了不少的秘密,而且是不惜用生命隐藏的秘密。
对于一只贪生怕死的贱猫来说,这太反常了。
六真羽客?
有意思。
懒洋洋的回到床上,晓月不在看它,悠闲的拿着平板看起来电视剧来。只要它跑不了,那就有的是机会套出它的秘密。
足足两个多小时候,陆云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个用布蒙着的笼子。为了困住这只猫,他特意跑去宠物市场扫货,却发现那笼子的铁栏都太细,可能经不起拉扯。
实在没有办法,他找了家电焊门窗的门市,花了二百多,让师傅用钢筋焊接了个钢铁囚笼,缝隙狭窄到只能伸进去两只手指。
当啷一声,铁笼子放在地上。那只橘猫浑身一哆嗦,陆云拍拍手,嘿嘿笑道:“专门给你量身定做的,怎么样?满不满意?”
橘猫连连点头道:“结构精巧,焊点均匀,我要给这位电焊工点个赞。”
“满意就行。”
陆云揪着它脖子上的毛,冲着晓月笑道:“这个笼子,应该没问题吧?”
晓月点点头道:“还行。”
“那就好。”
“来,来,来。乔迁新居喽。”陆云正要解开绳子,一拍脑门道:“忘了,忘了。还有一件小礼物。”
然后在口袋里摸了摸,亮出个足有杏那么大的钢球,锃光瓦亮,中心穿孔,穿着皮革带子,末端则是个塑料罩子。
这是他从那天薛晨露嘴里含着的东西上得来的灵感,用处自然是管住这只贱猫的嘴巴。
恩,不错。
不锈钢的定制版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