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想!”李景隆开口道,“我还要做,老何,你给我出个主意!”
“我回去想想!”何广义转身就走。
却直接被李景隆拉住手臂,“哪儿跑?”
“我回去想想!”何广义说道。
“就在这想!”李景隆道,“是兄弟的,就帮我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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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娘的和你好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了吗?”
“再说这种事,我能帮什么?我上哪想去?”
何广义心中腹诽不止,端着膀子坐着。
“说话呀!”等了半天,见对方没反应,李景隆不耐烦的问道。
何广义叹口气,“记得小时候,有阵子咋俩玩得挺近的!”
李景隆不他为何岔开话题,但也顺着对方说道,“嗯,那时候我老子还在,你大哥也在,我还去过你家里两次!”说着,斜眼等着何广义,“但是后来,你就不和我玩了!”
“我娘不让我和你玩!”何广义微微叹息,“她老人家说你是胆大包天,啥事都敢干,啥话都敢说。我和你在一块,早晚吃你的挂落!”
“”李景隆无言。
“你这事,难!”何广义开口说道,“难于登天!京城之中,哪找那么多姐儿去?一万三千多人逍遥快活,你也想得出来?”
说着,也倒了杯酒,喝了半口,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有话就说!”李景隆追问道,“你藏着作甚?”
“秦淮河上的姐儿肯定事不成,就算你出的起钱,也买不来!”何广义说道,“那些姐儿,平日接的恩客不是这家的公子,就是那家的少爷,再不就是文人墨客”
“他娘的,出来卖还卖出高贵来了!”李景隆骂道。
“哎,这话对了!”何广义说道,“这世道就这样,出来卖的比黄花大闺女还他娘的傲呢!”
“你接着说!”李景隆有些恼火。
“其实吧,一万多人快活也不是”何广义沉思着,“京城里有些暗门子,妓寨子,虽说档次低了点,但是花钱就成,简单明了!”
“你那一万多人,分成几拨。”何广义继续低声道,“先找好地方,包场子下定别张扬。让你的兄弟们,今儿去三百,明儿去五百,轮流着来。”说着,继续压低声音,“这事,千万不能张扬!”
“那地方?”李景隆啄着牙花子,“万一,杨梅大疮”
“那就没辙了!”何广义开口道,“只有这办法!”说着,又赶紧道,“我这还是看在你现在是个汉子的份上,多嘴说的。换以前,我半个字都不告诉你!”
“也忒寒颤了!”李景隆有些不如意,“说是带他们去秦淮河上快活,弄一堆拿什么,算怎么档子事!”
“我当初在兄弟们面前话说的那么满,现在怎么交代?都等着看那秦淮河上,如花似玉的姐儿呢?”
此时,好久没说话的解缙忽然眼睛一亮,“这事好办呀!”
“你快说!”李景隆抓住了救星。
“在秦淮河上找个戏班子,直接搭台子给兄弟们唱几天大戏不就完了!”解缙笑道,“听戏,喝酒吃肉,暗地里再去那个兄弟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行不行!”何广义赶紧开口,“一群大头兵喝多了,他娘的那些唱戏的就算是爷们,都让他们给轮了!”
李景隆也面带犹豫,有些踌躇。
好半天一咬牙,“没事,老子镇场子,没人敢闹腾。就这么着,唱他三天大戏,摆流水席,准备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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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李景隆就是这么雷厉风行。
从熏肉铺出来,就让家丁家将去秦淮河那等风月之地,去请那些有名的戏班子来。
而他,则是坐镇家中等着消息。好消息没来,坏消息先到。
跟他回京的伤兵之中,又有三十多人,没挺住,死了!
据说,有个小兵,临死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当日李景隆的许诺。
秦淮河!
“家主,三喜班的刘三喜,不来!”
“双庆班的也不来!”
“那牡丹园的崔牡丹,说给大头兵唱戏,不来!”
“宝玉班的直接关门不见!”
“昆班的说给多少钱都不行!”
“一群臭戏子,还给他们脸了!”李景隆大怒,“抄家伙,给他们点颜色看!谁不来,刀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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