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特别?”我有点疑惑的摸了摸下巴。
元子解释的写道:“对,之所以特别,因为谐音珍惜。”这一页纸已经满了,元子翻到了空白的下一页,继续写道:“但甄晞的尸骨卖到哪儿……我真的不记得了,谷添乐当时就跟我提过一次,我分了钱也没有兴趣详细问。”
“哦,卖到哪你不用想,因为贩尸记录里有。”我话锋一转,凝重的问道:“听你提了两次渠道,这所谓的渠道是什么概念呢?”
元子不假思索的唰唰唰动笔写道:“就是那种乡镇专门办丧葬的人,毕竟城市里边很少有全尸入葬的,所以挖墓这类目标就瞄准了乡镇这一块大蛋糕。办丧事的人知道的比较多,给点钱就能打听到。”
“竟然是这样。”我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思考,尸贩子虽然打掉了,但为尸贩子们提供消息的人也挺可恨的,这就等于一具尸体赚了两份的钱,死者入葬时赚了一笔,卖消息又赚了一笔,可谓是人心叵测,利字为道。
就在我整合线索之际,元子以为自己逮到了机会,他猛地暴蹿起身,由于双手戴着铁拷,他扩开了双臂,把我的脑袋套入并紧紧的夹住我脖子,他口齿不清的道:“不准动,我要离开这鬼地方!还有,连冰茹在哪儿?”
我眸子透着“可悲”二字,无动于衷的看着身侧的元子,“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这种鬼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与其吓死,不如放手博一次!”元子凄厉的吼道,他双眼通红,隐有崩溃的迹象。
“呵呵……本来,我还打算极力争取,让他不难为你的。”我摇头叹息道,感受自己脖子被夹的力道越来越大,呼吸渐渐变得艰难。
“少他妈啰嗦,现在就你一个,带我到连冰茹那儿,放我们离开!”元子愈来愈狠的说道:“否则我就算死也拉上你陪葬。”
“我再好心的劝你一次,放弃吧。”我屏住呼吸,不打算浪费氧气了。
元子的手臂绕了下,他拿铁拷的链子把我脖子勒住大半圈,进而用双手抵住我脖子后侧,“闭嘴,我只给你三秒时间,不放我和连冰茹离开,你就会死!”
我眨了眨眼睛。
一秒、
两秒、
三秒……
元子给我的时间到了,他已然丧心病狂了,“你给我死吧!”
“唉,最后的机会你已经错过了。”我笑呵呵的道:“就凭你,还不配让我死。”话音一落,我不等对方手上力道加大,直接用力站起身,我毫无预兆的抬起膝盖使劲顶住元子的命根子。
元子的腰弓成了虾米,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对我脖子的禁锢,不过却用不上力了。
趁着这一刻短暂的缓解,我身子猛地一低,轻而易举的摆脱了对方双手和铁拷的控制。我抬起脚蹬住元子的腹部,把他踹的退到冰凉的墙壁。接着我掏出手枪,指着元子的脑袋,“你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吗?”
元子瘫倒在地,双手捂住命根子,已然沦为了“捂裆派。”
“按第九局的小蓝书算,像方才这种情况,我现在把你就地枪毙也不有一丁点的责任!”我嗤之以鼻的笑了两下,把手枪放好,我鄙夷的说:“就这样吧,杀你会弄脏了我的手。哦对了,临走之前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连冰茹死了,被那大罪犯在头部砍了几百刀,还有腹部开了口子,把肠子都掏出来缠绕住了另一个尸贩子。”
我捡起地上有元子记录的笔记本和笔,就转身离开了关押室,锁死门之后走到旁边不远处的窗口,把钥匙抛给了里边负责看守的警员,吩咐的说道:“那个叫孙涛的,如果发起疯来不用理会。”
我既然对元子说了连冰茹的死讯,就已经打算让他自生自灭了,该问的已经问出来了,我们A7碍于身份,不想也不屑于对元子下死手,但他继续活着只会让老黑心堵,而第九局把贩尸记录让各地警方查完所有的证据整合完起码得有几个月了,那时对元子执行死刑,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从头到尾都心里极为平静,就这样的返回了办公室,把元子记录的两张纸撕下递给了徐瑞,并把关押室发生的变故说了,我无愧于心的道:“老大,这元子已知道连冰茹惨死了,他要不了多久就也自己了断的。祸是我闯的,你和杜姐想怎么罚我都行。”
“真的?”
徐瑞摸着大号的鼻子,扫视完纸上的记录,他故作疑惑道:“为什么罚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