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记完问道:“蒋天男多久买一次衣服呢?”
“两三年。”老宋说道:“像我们这些老家伙,衣服基本不怎么换的。”
“他还没有别的花钱的地方了?”
“没有了,也就水电费和电话费吧……”老宋说着说着,他眼睛一亮道:“对了,今年五六月份时,十三太保的老七生病了,老蒋带着它去宠物医院,花了两千块钱才治好。”
“这个不错。”阿黎立刻拿笔记下,说道:“还有没有了?蒋天男抽烟吗?喝酒吗?”
“没有了,不抽不赌不嫖,每天喝小半碗自己酿的米酒,呵呵。”老宋笑着说:“老蒋的身体条件不错,这么多年的街坊了,我几乎没怎么见过他生病。唉……想不到去的这么突然。究竟惹到了谁啊!”
阿黎意念一动,道:“哦对了,蒋天男家里酒缸的米酒是什么时候酿的?”
“去年秋天吧。”老宋不太确定的道:“反正不是今年。”
我思索了片刻,应该是对的。不然酒缸里不会少那么多酒水,虽然要连喝带送,但量不会太大。
阿黎把纸笔放起来道:“我问完了。”
“老宋你先回家,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们会再联系你。”我握了下老宋的手,对方点头便转身回家。
我笑着问道:“阿黎,怎么样,有信心吗?”
“差不多能推算出个大概。”阿黎说完补充的道:“不过还要把蒋天男一月份起到临死之前缴的水电费和话费详情。”
“这个放心。老大那边已经查了,我问问他。”我拿起手机给徐瑞发了条信息,过了不久,他回了条道:“三项加一起共560.9元,至于一月份起的详单,我已经打印好了,你们回警局再看。”
“560.9。”阿黎念叨了下,他脱口估测道:“蒋天男一月份到两个月前,花了大概有六千九百块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当时蒋天男的家里边约么有二百块钱左右的零散现金,不在抽屉之外,或在他的口袋,或在他的钱包。”
我眼皮一跳,道:“稍等。”接着我打了电话给徐瑞,让他看案发现场的搜查详情。家里除了抽屉之外共有多少现金,这个当时我们是跳过去看的,因为没有发现线索。
过了不到五分钟,徐瑞打来电话说:“钱包里有一百三十一块钱,死时穿的裤子兜有六十块零七毛。”
“好的。”我挂掉电话,迅速的算了下,加起来近有一百九十二块,确实如阿黎推测,零散现金也就二百上下的样子,想到他之前听完三项费用几乎眨眼间就估测出了大概值,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强悍!”
活死人也赞叹的说:“不愧是电脑高手,这脑子快比电脑好使啊。”
阿黎尴尬的一笑道:“前辈们见笑了。”
我们又在蒋天男家附近转了下。没有别的发现,就把蒋家房门锁住,恢复了封条就驾车返回了警局。
抵达之后我们直接来了办公室,阿黎看完三项费用的详单。一月共交了九十七块,再联系到蒋天男的日常消费情况,他拿笔又估算了两分钟,说道:“蒋天男取的五百块钱。大约能花到二月十三号,误差浮动三天上下。换句话说,送钱时间应在一月七号取钱之后到二月十六号。”
“近四十天的范围么……”徐瑞思忖的道:“之前我考虑错了,忘了把五百块没花完的时间算上了。不过没关系。送钱方来时会避人耳目选择天黑之后,而蒋天男的身份不简单,如果是睡觉了,对方不可能前来打扰的。小琛。你现在去天眼部门,调五个监控员,让他们查这四十天之内,弘南街小水巷四周每天晚上六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的监控影像。目标可能开车,进巷子时手上也许拎着袋子,并且这四十天之内只出现过一次。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蒋天南送的钱财。”
没多久,我来到天眼部门的办公地。把徐瑞说的时间、地点和要求复述了下,监控员们一阵头疼,不过时间范围的总计共有二百四十个小时,平均下来每个人也就翻四十八小时而已,他们想到这就释然了,立刻开始了忙碌了起来,表示明天的这个时间就能出来结果。
我在这儿待了五分钟,就返回了办公室,杜小虫和叶迦也来了,二者正在看蒋天男的案子详情。
杜小虫忽然眸子一动,她凝重的道:“像蒋天男这种死法以及宠物摆字的情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出现过一次类似的案子,我当时还是翻档案时无意间扫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