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排除了。
我们把这三位失踪女子的照片调出来与疑似女鬼生前的拆卸娃娃进行对比,发现第三位名字为“瓮灵儿”的年轻女子比较像,黑痣位于下巴靠近喉咙的中间位置,而瓮灵儿的户籍就在青市,失踪地也是青市,她的失踪时间则是去年七月的倒数第二天,三十号!
这……翁灵儿的失踪时间处于林涛家飘出肉香味的两个月之间。
难道林涛真的在六十天之内连续吃了一老两小共三个女子不成?
我想像一下都心惊肉跳!
我们审视着这翁灵儿的资料详情,她去年失踪时二十一岁。青市大学的大二学生,家境不怎么好,母亲又久病在床,父亲只能打半天工在家照顾。
翁灵儿因此休学寻工作赚钱为母亲买药治病,过了两个月之后,她每次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多,但脸上却永远的失去了笑容,父母问是不是被欺负了。翁灵儿安慰说工作压力大,但在学校时学到不少专业知识,咬牙就能挺过去了,没有事的。
然而就在七月底,离母亲的手术费只剩下最后四千块就能凑齐时,翁灵儿忽然失踪了!况且这个时间,翁灵儿母亲已经到了再不手术就无法续命的处境。
警方介入调查,发现翁灵儿的工作竟然红灯区的性工作者,由于相貌漂亮,隐有成为头牌的势头,不过她并没有上门服务的情况。
但翁灵儿失踪的那天,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当时一大早就发来信息和鸡头请了假。而警方调查完发现翁灵儿失踪之前确实没有来过红灯区。
不仅如此,失踪前一晚也没有回家,她对父母称在公司加班,而早上六点半回了次家,放了一千块钱,说出去找朋友借剩余的三千。
这案子由于没有线索,就搁置了。
翁灵儿的母亲知道女儿为了缓解家里经济压力和为自己治病,竟然休学去卖身……她难以想像女儿承受了多大的苦难。郁闷之下,病情反复,还没送到医院就咽气了。
不久,翁灵儿的父亲也精神失常了。他经常跑到红灯区去偷袭,还一打一个准,受伤的全是鸡头,无意间为扫黄组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但还是被送到精神病院做康复治疗了。
这一个家庭随着翁灵儿的失踪,完全的破灭。
“唉……虽然翁灵儿的选择我不赞同,但她的事情确实把我感动到了。”叶迦唏嘘不已的道:“但也没办法,那样来钱确实快。就是有点儿可惜。”
“是啊,本来该有一个大好未来的,却落得如此下场。”杜小虫若有所思的说道:“小丑若是为了翁灵儿报仇,也就不奇怪了。”
我拧紧眉毛道:“难道翁灵儿失踪那天,被林涛招去自己家上门服务了?还有换红袍的特殊要求?可负责她的鸡头说之前并没有上门服务的情况。”
“也许是金钱的诱惑吧,那时翁灵儿的母亲必须尽快动手术,还差四千块钱。”活死人了解完案情分析的说:“恰好这时林涛提了要求,翁灵儿万般无奈之下就答应了。”
“钱有时候就是命。也有时候不是命。”徐瑞意味深长的道了句,他费解的说:“小丑是在哪儿了解到这事的,还能知道翁灵儿的死和林涛有关系。”
“老大,现在案子的真相越来越近了。咱们去老湖那边逛逛。”杜小虫提议的说道:“毕竟这是林涛生前常去的地方,极有规律,说不定能有发现。”
“你和小琛还有叶子、老活去吧。”
徐瑞揉着太阳穴说道:“我和阿黎把近期接触的案子和相应的情况捋一下,不然乱了。”
“好……”杜小虫说完斜了我一眼。
我避开她的目光。拿着车钥匙就跟活死人、叶迦出了门。我下楼把车子发动之后等了一分钟,杜小虫挎着背包现身上了副驾驶。我调头离开警局,驶往南区的香源路公园。
花了二十分钟,抵达了目的地。
这地方位置稍微有点儿偏,附近只有两个小区,公园也属于半荒置状态,花草树木较为杂乱,旁边有一个小湖。却犹如一潭死水。记得上中学时,大姐姐领我来玩还能看见鱼儿游动呢,现在水都浑浊的看不清了。
我们一块走到湖畔的垂钓区域,管理员说如果钓鱼要交五块钱。我翻了个白眼道:“我们是警察,查案子的。”
话说不是十块吗!什么时候打五折了?
我望见岸边有六七个老人,有的两两并排坐着,有的单独占了一个好位置。也有的不钓鱼,沉默的望着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