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袋子,观察着这只U盘,它特别的新,像才买了不久。
“小琛,拿到了吗?我们该去总部了。”徐瑞在门前问着。
“拿到了。”
我把U盘放入衣服内侧的口袋,就离开了房间,接着把门锁死。这时,何奈提议的道:“弟弟,坐我的车吧,路上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
“好。”
我跟着自己的大姐姐来到她的车内,还是那辆甲壳虫,杜小虫之前不久把它物归原主了。途中,何奈目视着前方的路况,她忽然说道:“之前,你让我把许家当自己的家,现在,许家已是物是人非,就剩下爷爷和你还有小虫了,我想和你们组成一个新家,不知道你愿意吗?”
我凝重的点头说:“我愿意。”
“现在起,我是你的亲姐,代许叔叔和阿姨监督你,也与你一起孝敬爷爷。”何奈说完,便专心的开车了。
我心中极为感动。
……
第九局总部,绝七子部门。
宽大的冰棺之内,放着我父亲和母亲的尸体,据说,父亲和母亲抱的特别紧,难以将二人分开,而局头为了祭奠二者,令人迅速的赶制了一只这样的双人冰棺,把尸体放入其中,现在仍然保持着我中午去父母家推开卧室门所看见的那种状态,父亲揽着母亲,母亲把头埋在父亲的胸前。
真的就像是睡着了。
我要为父母守夜,杜小虫也坚持留下,与我一同跪于冰棺之前,过了一会儿,何奈与萧璃也来了,同样的跪在我们身侧,她们对于我的父母来说,都是干女儿。
棺材的另一边,有把椅子。
爷爷坐在那,他一手搭在冰棺,透过玻璃凝视着里边的儿子与儿媳妇儿,另一只手托着烟斗,吧嗒吧嗒的抽动,时不时的咳嗽两下。
夜深人静。
我们的腿跪到酸疼再到麻木,也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过了一会儿,爷爷起身来到这边,他声音沧桑的道:“琛儿啊,让女娃们都起来吧,地上又凉又硬,太久了吃不消,你为宸宇和青竹跪这儿就行。”
“没事的,爷爷。”杜小虫坚持不动。
萧璃和何奈相视一眼,仍然没有起身。
爷爷见劝不动,一边叹息着摇头一边回到原位坐下,“人间正道是沧桑啊……”他吧嗒一口继续鼓着烟斗。
……
就在这时,绝七部门的外边响起了一串伴随着“哒、哒、哒……”点地声响的脚步声音,下一刻,又响起了战斗员们的怒喝:
“你是谁?”
“怎么进来的?”
“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请出示证件,再靠近我们当场将你格杀!”
怪异的脚步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沙哑的男子声音,“我是万千雄,特地来此送一送老友,并履行与绝七之间的诺言。”旋即,他嗓门大开的喊道:“绝七的,出来一个接我进去吧!”
棺材前的我们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万千雄怎么来了?他又是如何知道我父母死亡讯息的?
我和杜小虫、萧璃当即起身,由于双膝久跪,差点一个踉跄倒地,接着活动了下才勉强恢复行动力。
何奈没有动,她不认识万千雄。
我们仨来到上前把门推开,此刻身前有六位战斗员,他们的枪指着五米远的一个中年男子,对方一只手拿着木棍,脖子上挂了一串死了不久的新鲜死幼鼠,不过衣服挺整齐的,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了这位狠人的消瘦身材。
万千雄竟然只身一人出现了第九局的总部,还悄无声息的来到我们绝七的门前,这份潜行的本事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做到?
不愧是当代狠人,就凭这等魄力,我心中就敬他三分。
“许琛,杜小虫……”万千雄视线移动,说道:“萧璃也在,嗯……霸皇霸后这辈子不亏。”
我警觉的说道:“万千雄,你今晚大驾光临,究竟有何用意?”
“两件事,第一,送送老友,第二,自投罗网。”万千雄抬起手在脖子前挂的幼鼠大项链中扯下来一只,说道:“昨晚,霸皇给我打电话了,但我起初没有接,我已经知道了这小子真实身份,第九局的卧底,还成为了审判者,不过,所有的审判者之中,也只有他和他家那口子担得上审判者这三个字!接着,霸皇发来了条信息,说他和霸后即将自杀了。我心中觉得蹊跷,他并非无的放矢之辈,就回过电话想问个究竟。就这样,我们聊了近一个小时,呵呵……不得不说,我挺欣赏和敬佩霸之一脉的这对夫妻档,我和他之间斗了如此之久,也不亏了。”
旋即,他猛地塞入嘴巴,嘎吱嘎吱的咀嚼着,含糊不清的道:“相识一场,虽是对立,却是道同。今下老友走了,我岂能再继续偷生而不来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