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没有说话,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个看守曾经向他提到过的被称作“海钓者”的家伙,据说那就是拥有包括他在内的几百个奴隶的人。
于是西蒙向他的牢友提起这个所谓的“海钓者”。
“哦,你是说他啊,我知道,是个名副其实的混蛋。”他的牢友评论道,“他会将那些不慎落入自己手中的倒霉蛋压榨到连骨头都不剩,说真的,当你悲惨地死在大角斗场之后,你的尸首,会被‘海钓者’拿去喂他的那些钟爱的小狗们。”
“他为什么被叫‘海钓者’?”西蒙问道。
“你不知道?”那奴隶看向西蒙,露出有些疑惑的目光。
“是的,我并不是瑞摩加人。”西蒙耸耸肩。
“好吧,是我脑子被关傻了,我总是忘了人人都不是像我一样对这片肮脏的土地知晓很多的。”这人朝他的囚牢之外吐了口唾沫,正好在那些狱卒们需要经过他们的牢房时的必经之路上,“听好了,伙计,关于‘海钓者’这个人,你并不需要知晓很多,最主要的是,你要清楚,他就是个该死的混蛋!愿旧神释放出业火烧了他!”
西蒙等待着,他并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抱怨,因为这没有用。
“告诉你,在三十年前,‘海钓者’,这个蠢货,他还只是瑞摩加首领地的一名无名小卒,八成是个打杂的傻瓜,就和很多人一样,他就那么糊弄的混日子,他可能是个猎手,要么就是个混混,反正他没干过什么好事儿。”西蒙的牢友继续叙述道,“然而,这中间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儿,就在三十年前,瑞摩加首领地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面积,在瑞摩加的南边,克拉肯占据着相当大的地盘,包括勒尔兰在内的好几个城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
西蒙注意到了‘我们’这个词,这人多半确实是克兰肯人。
据西蒙所知,克拉肯和瑞摩加是死敌,这两个部族首领地之间有着好几笔血债,他们互相仇恨着,积怨由来已久,战火也燃烧过很多次,而至今仍未平息,双方依旧存在着冲突,据说瑞摩加的捕奴队的首选目标就是克拉肯的那些小型聚集地。
“接着,伙计,克拉肯和瑞摩加之间就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场冲突,在海上,我们的长船痛揍了瑞摩加的船队,将他们的那些小破船都焚烧殆尽,并且沉入海中,在海战之中,我们大获全胜。”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眉飞色舞的表情,一扫之前不幸沦落为奴隶的颓势,“而在陆地,我们首领地的那些指挥步兵的蠢货们却接二连三的丢掉了一大片土地,真他妈是群垃圾!”
西蒙等待着这人继续说。
“是的,他们是群蠢货,你也许知道,克拉肯丢掉了除主城之外大概三分之一的领地,都被那些该死的瑞摩加人洗劫了......”西蒙的牢友自顾自地说着,一边重重地锤着墙,露出愤懑不平的表情,“指挥步兵的就是些该死的垃圾!这群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