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太好了。”西蒙听见自己身旁的一个瑞摩加士兵念叨着。
他的同伴们表示赞同,西蒙也觉得不错,但他听见了有人讨论这首歌是否是描述的瑞摩加首领地的首领,西蒙皱起了眉,他可不觉得,年轻人不认为瑞摩加首领地的首领会是什么伟大的拯救者之类的,也许只有渡海者时期的艾顿王才配得上这首歌中所运用的那些词语。
“好吧,到时候了,我们走。”之前说话的那个瑞摩加士兵对他的同伴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回去,也许训练者会责怪我们。”
“说得对。”他的同伴们简短地应答道,他们架起西蒙,重新踏上返回奴隶集中地的路途。
西蒙带着锁链,踉踉跄跄地走着,一路上,他观察着瑞摩加首领地的外貌,很显然,这里就是瑞摩加,他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目前所处的这个城镇最大的特点,西蒙有五个瑞摩加士兵押送,在城镇的街道上显得很是显眼,如果没有那条链拷的话,也许他就要被当成什么大人物了,真是可惜。
瑞摩加的过路人纷纷向西蒙和护卫他的士兵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而西蒙则带着嘲讽的笑容一一回敬他们,就像是一个不服输的奴隶会做的那样,他也确实如此。
一路上单调至极,一行人沉闷的走着,唯一称得上是乐趣的,就是西蒙在脑海中回想的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并且以此为乐,回忆大多数时间带来的都是痛苦和悲伤,但有时也会有乐趣和欢笑,西蒙想不出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情况之中还会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糟糕了。
哦,也许那几次临近死亡的遭遇不算是,即便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在西蒙看来,他距离死亡还要差一些距离——至少他不会立刻就暴毙而亡或是死在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时间里,如果旧神的渡鸦打算带着死亡找上他的话,那么也不会用那些莫名其妙的方式,西蒙觉得,如果自己会死在瑞摩加训练场里的话,那么肯定也是死在正大光明的对决之中。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西蒙重新身处牢狱之中,但他又换了一个住处,没错,在与克拉肯人的对决之中使得瑞摩加训练者发觉到了这个奴隶真正的价值,他决定给予西蒙更高的条件,这取决于这个laozi所展现出的价值,西蒙得到了另一间单独的囚室,这里很安静,但旁边就是瑞摩加人的哨塔,很显然,瑞摩加训练者对自己多有忌惮,他们很明白一个战斗技巧娴熟的奴隶能够做些什么,西蒙躺在自己的囚室之中,他能够隐约听到不远处哨塔上瑞摩加哨兵们的细小交谈声,这说明了两者之间的距离是多么的近,西蒙认为,如果自己有什么异动的话,那么对方很轻松就能够找到自己,并且给予相应的惩罚。
即便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西蒙从未放弃过逃跑的念头,他很明白尽管眼前自己的条件在不断改善,但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现在的处境——他是一个奴隶,而且只要这个瑞摩加训练场存在,他就会一直是一个奴隶,而奴隶能够做些什么?这取决于他们本身的价值,也许西蒙的战斗技巧娴熟,瑞摩加训练者更看重他的天赋,并且以此为基准给予他更高的待遇,然而一个有头脑的正常人不可能会认同这种被奴役和生活在死亡边缘的可怕生活,逃离或是反抗才是唯一正常的应对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