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玺总管神色一凛,刚刚听到的消息实在是太过让人惊异,他一时间有些纠结于其中所带来的后果,这一切事情都透漏着一种阴谋和秘而不宣令人不安的感觉,掌玺总管看着侍从的面孔,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现上看出什么,他在判断着这个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侍从的可靠性,不得不说,掌玺总管没从对方的举止表现上发现任何异常和欺瞒的景象,实在是刚刚听到的消息太过让人觉得反应不及。
掌玺总管毕竟是经历过半生风雨,在心机复杂的危险宫廷之中犹如逆水行舟般一步步爬上现在这个位置的老人,他很快就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转而静静思考其贝尔纳多特公爵秘密抵达这件事情所能够带来的后果以及危害。但同时,他并没有忘记试图获取更多信息,他开口了。
“关紧门,确保外面没有人之后,继续说。”掌玺总管简短地命令道。
侍从点点头,在掌玺总管眼中,这个矮小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离开了自己的桌子,快步走到了小屋的门口,侍从在门前张望了一番,似乎是确保外面并没有其他碍事的闲杂人士之后,掌玺总管望着侍从关紧锁死了屋门,再次返回屋中,侍从再次快步走到掌玺总管面前的桌子,只听得这个男人压低声音,沉声对自己说道:
“大人,我在昨天晚上的前夜,一直待在您房门口执勤,在深夜时,我望见长廊上似乎有人走了过来,但那个人披着斗篷,身影十分模糊,那时灯火十分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具体相貌特征,只能判断出这是个男人。”
“继续说。”掌玺总管仔细的听着,唯恐漏下其中的一个字,他催促道。
“我那时就站在走廊上,看见那个穿斗篷的人朝着您的房间径直走来,我推测他可能是想要来找您。我当时站在墙角没有说话,我知道,您向来是从不拒绝深夜里的来访者的,或许那个人知道这一点,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是想来找您说什么事情的。”侍从一边回忆,一边说,“同样的,我看见了那个穿斗篷的人时,那个人也看到了我,我们俩对视了一眼,他没有理会我,只是一直紧紧盯着您的房门,似乎是在心里盘算思索着什么,当接近您的屋门时,他的速度放得越来越慢,当快要接近我时,就变得越发缓慢,我搞不清楚他想干些什么,但想来是在犹豫不知道什么事情。”
“我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想要阻拦他的想法,因为我知道,能够行走在王庭之中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拥有莫大权势的领主或是贵族老爷们,而且,门口无处不在的王家卫兵会剔除掉任何试图对您或是其他尊贵的大人们不利的家伙们,我只是看着那人慢慢接近您的房门,正当他要推门而入时,突然,长廊处传来一个人急促跑动的声音,紧接着,另一个男人很匆忙的跑了过来,他没有任何伪装或是试图隐蔽自己的举动,他是个微胖的中年人,有着金黄色的卷发和高耸的鼻梁,一双眼睛很有神,这个人跑过来之后,第一个穿斗篷的人便止住了试图敲门的举动,他转过身,看向第二个来到的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微胖的中年人似乎有些急切地想要出声表达些什么,但他看见了我在旁边,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向着第穿斗篷的人打了个带着乞求的眼色,似乎是示意对方和他避开我,转而到另一个地方去谈话。”侍从说。
掌玺总管阴沉着脸,他知道第二个人是谁,正是昨天晚上来访的贝尔纳多特公爵安插在王廷之中的探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