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瘫痪,白鹤染是不在京中,但他那个未婚妻白蓁蓁是在的。半年来,白蓁蓁平均一个月去德福宫两次,每次都把刚养得差不多的老太太又给折腾个死去活来。
德福宫如今可以说是铁板一块,所有从前的旧人全部换掉,改由于本带着一众亲信换守。同时阎王殿也协同禁军一起加强了守卫,可以说德福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严防死守。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有消息走露了出去,德福宫同外界的联系依然没有断过。
比如说德镇之事,他已经查明那些私兵的来历,就是叶太后藏在外头的没错。
这就是说,叶太后在重藏且监管期间,依然跟外界有着密切的联系,依然指挥了自己的私兵去帮助那个假段天德围堵白鹤染。那么,这种联系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呢?
他又看了一眼于本,半晌,目光终于收回。此时正听到天和帝在说寒甘提出和亲之事,江越给出了个主意:“父皇如果怕六公主对您外孙子不好,那不让她生孩子不就行了。反正寒甘只是要一个公主和亲,没说一定要和这个公主生孩子。何况之前已经有了两个东秦血脉的孩子,六公主嫁过去之后能不能生,那都不重要。”
九皇子听着他俩说话,伸手招呼了在一旁侍候的魏然:“本王在阎王殿存了几坛年份高的好酒,你带上于本一起走一趟,搬两坛回来。”
天和帝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就搬两坛?不行,最少五坛。”
九皇子点头,“好,就五坛。”再对魏然道,“你带着于本一起去吧!”
魏然应了话,走出花厅叫上于本,两人一前一后往外头走了。
九皇子看了一会儿,这才回过头来问江越:“那孩子是你说不生就能不生的?”
江越撇嘴,“九哥你怎么忘了呢?有十嫂啊!你看看我,如此逆天之事十嫂都做得,区区一个女子无孕,我觉得对她来说就是手到擒来。这事儿只要十嫂应了,就没问题。”
九皇子想了想,摇头,“不妥,以长宁的性格,如果一直没孩子,怕是会起反作用,会让她性子日渐扭曲,从而做出许多极端之事。你想想,自己生不出孩子,最后就只能让别人生的孩子继承君位,以她的性子她又如何能甘心?所以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天和帝看了他俩一眼,一仰头又喝了一碗酒,这才开口道:“你们可知道,你们口中算计着的,是你们的亲姐姐和亲妹妹?也是朕的亲女儿?虽说十个指头也分长短,但别忘了,还有一句话叫做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犯了错朕可以打她骂她,也可以冷落着她,但做为父亲,朕如何能算计她?你们说这些话时,可有为朕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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