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这小子是三人中,出了名的身娇肉贵,平日外出,都要吃好穿好,这一次被夜北溟拉出来,紧跟着天伐猎兵团,一路上吃没吃好,睡没睡好,早是一肚子的怨气。
他边边埋怨着,顺手拍死了几只蚊虫,不忘吐槽自己的好友,“也、口口声声说不担心,那为什么还眼巴巴地跟着后头,害得小爷我昨晚喂了好几个晚上的虫子,”程白一脸的怨气。
“再过三天,就进入大周南陲了,事不宜迟,我们要彻夜赶路,抢在他们前头,赶到紫金矿地,”夜北溟灰眸闪动,望了一眼在人群中分外显眼的云笙。
“小野猫,若是你知道了本王此行的目的,只怕你会气了个半死,”夜北溟想到了云笙的反应,嘴边多了一抹笑意。
他的笑容,让一旁的两个男人都看得愕了愕。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树海间。
云笙忽的打了个喷嚏,就在刚才,她好像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人看着自己,待她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是夜,大周南陲,一处寂静的村落,当漆黑的夜色,悄然笼罩住了村落,村口的一头大黄狗趴在地上。
黄橙橙的月挂在了村口的树梢上。
那是一处大周境内随处可见的普通村落,村落里民户不多,不过一百多户。
这样的村落在大周境内,很是常见,由于数量多,又地处偏僻,就连大周的地图上都不曾详细记录。
住在村落里的百姓们只是记得,村落的名字叫做井口村,原因就在于村落的形状很像是一口井。
这里的村民大多以种植为生,少数人家家里靠打猎为生,这些村民在这里安居乐业,居住了百余年。
这一夜,和平日无数个夜相同,依旧静谧,妇人唱摇篮曲的声音和草丛里的虫鸣声叠在一起,此起彼伏。
忽的,村落的大黄狗一阵吠叫,村口一片灯火通明。
几乎是同时,村落里的人都醒了。
他们慌慌张张,妇人搂着小孩,男人们纷纷抓起了放在床头的柴刀。
一名三旬妇人匆忙披上了衣物,她的丈夫手中也多了一把砍刀。
“六子爹,来了,那伙人来了,怎么办?”妇人声音里夹杂着哭音。
“不慌,孩子他娘,该来的早晚会来的,”六子爹黯然地安慰着妻子,他们忙摇醒了十三岁大的儿子六子。
“爹,娘,是他们来了?”被唤成六子的少年个头不高,他听到了动静,也醒了过来。
他的爹娘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出去,只是强行将他拉到了床旁。
只见他们掀开了床榻上的草席,草席下,却是一个地窖。
这个地窖,显然是刚挖起来不久,里面除了储存着一些水和干粮外,只能容纳一个人。
将草席一盖,地窖就看不见了,很是隐秘,若是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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