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飞飞气得都握了拳头,“温言,下去直接开打吧!这特么的也太恶心人了。你大哥是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她这就是血口喷人!”
江婉婷更是气得直捂心口,“虽然那天晚上我已经感受过一回了,但那到底是关起门来自家说话,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在将军府上发脾气,但现在你们要是再让我忍我可忍不了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爬,爬到车厢外头还顺手握了车夫扔下的马鞭。
夜温言实在无奈,伸手拉了她一把:“你要干啥?”
“我要抽死她!”
“你堂堂江家大小姐,当街抽一个下官家的小妾,你丢不丢人?”
“要不然怎么办?就听着她在这儿没完没了地污蔑飞玉哥哥?”
“那自然也是不能够的。”夜温言把人拉回车厢里,想了想就问,“刚才飞飞你说什么来着?说那女的是什么?”
池飞飞记性挺好,张口就道:“我说她血口喷人。”
“嗯,那就血口吧!”随着她这话落,再看那睁眼说瞎话的小妾,好好的人,也不怎么着,突然就喷出一口血来。这口血正好喷在刚要出府的俞老爷脸上,喷得他满头满脸加满身!
俞老爷气得想骂人,可又心疼自己的女人,只好吩咐下人:“看护好夫人,不行就请郎中来。”然后匆匆往回跑,去换衣洗脸了。
喷血的小妾也傻了,这口血喷得毫无征兆,她也没觉得哪里难受,甚至都没有那天晚上被踹之后血脉翻涌的感觉。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就喷了这口血,喷完之后身体也没有异样,丫鬟们虽然一边一个扶着她,可她觉得自己真不用扶,因为并没有比之前更难受。
可是她不难受,看着她的人就有点儿难受了。
这口血喷完,小妾的嘴巴就像被刷了血漆一样,从里到外都是血红血红,嘴角的血还嘀嗒嘀嗒往下淌,就跟刚吃了个死孩子似的,十分恐怖。偏偏她还在说话,说夜家大少爷轻薄了她们家三小姐,轻薄完了又不负责,还设计陷害革了她家老爷的官,要把她们赶出内城了。
每说一句话都有血星子喷出来,就跟个喷壶似的,噗噗的。
围观的人被这场面吓得纷纷倒退,直到退出血口喷人的范围才算完。
池飞飞和江婉婷都看傻了,这是……被赋予了某种技能吗?那到底是俞家学会了血口喷人的独门绝技,还是她池飞飞领悟了心想事成的本领?
池飞飞问夜温言:“怎么做到的?”
夜温言表示不背这个锅:“明明就是你给咒出来的,问我干啥?”
“别往我身上赖,我可没这个本事。”
“那我也没有。”夜温言还在车厢上靠着,死不承认。
池飞飞就看江婉婷,江婉婷赶紧摆手,“你别瞅我,肯定不是我干的。”
这头儿马车里正破着案,俞家小妾也因为这一嘴的血吓得不敢再说话。倒是方才转身回府的俞老爷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正憋屈着,一抬头就看到已经与他和离的大夫人海氏,带着女儿俞璇玑正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