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舟听得有点儿乱,想了一会儿,总也算理顺了些,于是问题又来了:“那你岂不是又欠了归月郡主的人情?那要怎么还?”
“不用还。”她笑了笑,“我同她之间,什么人情也不用还。我们有共同的心愿和目标,总有一天是要走到一起,为了那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的,眼下这等小事不足挂齿。”
是吗?夜飞舟很难想象是什么共同的目标,但看夜温言没有要说的意思,便也没有再问。只同她说:“快晌午了,近几日府里实在闹腾,你要是不想回府用膳,咱们就去外面吃。”
“好。”她应得痛快,“早上没吃几口,正好去吃好吃的,二哥你请客。”
说完话,人也走到岸边,她叫上坠儿和计蓉:“走了走了,咱们吃东西去,今儿二少爷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尽管提,不用替他省银子。”
计蓉有点儿不好意思,只说小姐吃什么奴婢就跟着吃什么。
坠儿就大方多了,特别认真地思考,半晌提出建议:“不是说顺天大街新开了一家专做羊肉的馆子嘛!咱们去吃羊肉吧!”
夜温言特别纳闷:“这些事你都是怎么听说的?我为什么就没听说过?”
坠儿指指夜飞舟,“就刚刚二少爷说的。”
她一脸诧异地看夜飞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夜飞舟:“就,就听说的。你去不去?”
“去。”夜温言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羊肉吃完能让人觉得暖和,适合我。”话说完就打了个冷颤,果然春日里的薄裙不适合她,这会儿不用灵力维持着,身上冷得厉害。
夜飞舟瞅瞅她,眉心微皱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拉着她走了。
远处角落,权青画负手站着,总觉得今天的夜温言有哪里似乎不大对劲。
这小姑娘今天除了一惯的脸色发白之外,整个人的状态都显得很紧绷,就像在努力忍着什么事情。他先前不知她在忍什么,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竟是在忍着冷。
可是夜温言为什么会冷?这都快四月了,春暖花开,临安城内外万物复苏。她虽比往日穿得少了,却也是正常春装,怎么可能还会觉得冷?
顺天大街不是常有新馆子开张,但凡新开张的馆子都会比较有特色,东家也一定对自己的生意非常有信心,如此才能舍得花下大价钱让从前的经营者为他让路。
坠儿坐在马车里说:“临安内城还没有过专门做羊肉的馆子,说起来这应该是第一家。”
计蓉则说:“泉州有羊肉小馆,但是很小,跟京都的肯定是比不了的。”
夜温言瞅瞅夜飞舟,见他一直不说话,就往他身边又挤了挤,开口问他:“二哥,你知道那馆子是谁家开的吗?能在内城开馆子的,最起码得是官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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