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寒都快抑郁了,在心里骂了夜温言千千万万次,然后摇摇头,“多谢帝后娘娘关心,但是小王觉得这头白发甚好,并不想有任何改变。”
“哦,不想变啊!”夜温言还觉得有点儿遗憾,“那你也太不上进了,明明知道有人能治你的病,但你却执意不治,这事儿要是传回苏原国,你爹娘得多伤心啊!除非……”
她顿了顿,一边的唇角翘了起来,“除非你根本就没病!没病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没病的意思就是,你这头白发根本就不是天生的,而是你后天用特殊的染料染出来的。你在苏原骗骗你们自己人我管不了,可是到了北齐,当着我和皇上的面说谎,那性质就又变了。”
楼清寒都气笑了,他这一天天的,性质怎么总变呢?难不成到了北齐,这头白发还能有假了?这位帝后娘娘真的是有病吧?那位帝尊也有病吧?要不然怎么会找这么个玩意?
他在心里又把夜温言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然后再道:“没有半句谎言,天生就是天生。”
夜温言不同意他这个说法,“是不是谎言口说无凭,你执意不肯治病,我就有理由怀疑你说谎。所以小楼啊,你得证明给我们看啊!让我们知道这白头发不是染的。”
“如何证明?”楼清寒此刻真想把面前这一大碗汤都扣夜温言脑袋上,这女人怎么这么烦?他没事儿闲的染头发干什么?再说,谁家后染的头发能染得这么均匀好看的?
权青城也跟着起哄:“早听闻苏原国无论是香料还是染料都是最出名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原来染料不但能染布,还能染头发。瞧瞧这一头白发,染得多好啊!”
“皇上!”楼清寒急眼了,“小王这头白发不是染的!”
“不是染的你就证明给我们看看。”权青城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
楼清寒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该如何证明?”
权青城也没想好如何证明,就去看夜温言。结果不等夜温言说话呢,夜四小姐先把话给接过来了——“洗头啊!但凡染料,多多少少都会褪色的,你只要当着我们的面洗一回头,我们看看水里有没有褪下来颜色,就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楼清寒都惊呆了,洗头?洗尼玛的头!老子堂堂苏原太子,你们让我在这洗头?
“呃……你不乐意啊!”夜四小姐挠挠头,“不洗也行,那你剪一绺头发下来,我们只洗剪下来的那些,好不好?”
“不好!”楼清寒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又不是跟人做断发了结,凭什么剪一绺下来?北齐人的脑子里头到底都装着什么啊?这特么一个个的都是什么鬼?
眼瞅着楼清寒正处在发飙的边缘,摄政王看不下去了:“帝后娘娘,算了吧!”
夜温言摇头,“闭嘴!我没主动问话,你就没有资格同我讲话。”说完就又问楼清寒,“是洗头还是断发,赶紧给个痛快话,别磨磨蹭蹭的跟个女人一样。”
“洗头!我洗头!”楼清寒呼啦一下站了起来,“但是也敢问帝后娘娘,若证明了小王这一头白发不是染的,您又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