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敢起来,因为连时说了:“太后娘娘就在这儿跪着吧,等这支舞跳完了,帝尊大人就能看着您了。然后您再磕头问安,何时起来就是帝尊大人说得算了。”
李太后想起半年前跪炎华殿那次,此刻似乎又是那般光景,还真是昨日重现。
只是这回帝尊大人应该不会再烧肃王府了吧?
她转动目光去看权青隐,舞姬来来回回地在眼前打转,有空档了她就能看到那个孩子。
明明也是她生的孩子,明明长都长得一模一样,可她看着眼前这个,就怎么看都觉得陌生,怎么看怎么有距离感,也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自己的孩子。
她很想自己养大的那个孩子,可直到现在权计都不告诉他那个孩子在哪。
终于这支舞跳完了,舞姬退场,然后就暂时没有下一轮舞姬再上来。
李太后赶紧给师离渊磕头,道一声“帝尊天岁”。然后就听到连时又在边上说:“太后娘娘,从今往后,只问帝尊天岁可不行,还得问帝后天岁。不信您抬头看看,帝尊帝后可都在前头坐着呢!今日宫宴是为了庆贺什么,您可别说您不知道。”
李太后一哆嗦,也没敢抬头,只管又磕了一个头,道了道:“帝后娘娘天岁。”
夜温言点点头,“平身,赐座。”
一句平身赐座,让李太后忽然产生了一种先帝又活了的感觉。她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低人一头的日子了?本以为混成太后就高枕无忧,没想到日子竟过得还不如从前。
有宫人领着李太后到一处位置坐了下来,那地方离帝尊帝后挺远,离皇上和虞太后也不近,倒是跟先帝的太妃们挨着,那些老太太还跟她打招呼:“姐姐也来啦!”
就像从前每日晨昏定省,她们也是客客气气地以姐妹相称。
李太后的脸面挂不住,但又不敢发火,只好生生受着,受得那叫一个难受。
先帝留下的这些女人也不都是老太太,也有年轻的,甚至有比李太后还要年轻的。
年轻人总是比老人更活泼些,心思也更多,从前就看不上皇后娘娘,如今更是看不上太后。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怎么可能不挖苦她一番。
于是李太后就听到有人问她:“姐姐可知今日请您过来所为何事?哦对,方才连公公去请姐姐的时候一定已经说过了。哎,姐姐,您这会儿过来,该不会真的是为了与帝尊帝后分享喜悦的吧?莫不是姐姐以为真有喜悦可分享?可别乐极生悲。”
李太后气得手都直打哆嗦,有心想怼回去几句,但却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因为她知道,关于帝尊跟夜温言的相识,跟腊月初二那场大婚有着最直接的关系。炎华宫这个时候把她请来,怎么可能是分享喜悦的,这分明就是要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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