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腹诽归腹诽,夜清瞳交待的事他也麻溜的去办了。
直到车厢都铺好,茶点也摆好,夜清瞳这才对丹诺说:“你看着我跟香冬上马车,然后就回去跟夫人回话吧!就把你看到的都跟她说了,省得她担心。”
丹诺点点头,“好,二小姐您可要早点回来啊!”
夜清瞳理都没理她,钻到马车里叫了一声“走”,车夫立即扬鞭打马,呼呼啦啦地走了。
丹诺叹了口气,她知道二小姐这是不高兴了。但是她也没办法,夫人最近这几个月脾气愈发的不好,对这个女儿看得愈发的紧,她劝过多次都没有改善,后来干脆也就不劝了。
但愿别再把关系弄得跟从前一样吧,从前那种日子,她一个下人都不想再过了。
夜清瞳的马车里,香冬小声说了自己的感受:“在夫人心里头,总是更在意失去的那一个。从前小姐您不在了,夫人也是念叨您更多一些。如今二小姐不在了,她肯定也是更想二小姐的。何况二小姐从小不养在她身边,她一直都觉得对那个女儿有诸多亏欠,所以……”
“所以现在就搓磨起我来了。”夜清瞳又生气又无奈,“起初我以为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也能好好的生活。我想着我连同二姐姐的那份孝顺都给她,今后大家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吗?可这几个月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那简直看我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活生生就觉得我是她的一个仇人。合着这是把我当成杀害她二女儿的凶手了?”
夜清瞳特别闹心,“我知道这样的话我不该说,毕竟她是我母亲,从小到大待我都特别好。我曾经那么庆幸自己有一个好母亲,我还跟人炫耀过我母亲有多开明,可是没想到现在她却变成了这样。香冬你说,她是不是病了?因为生病了,所以才对我这样的吗?”
香冬想了想,道:“四小姐还在京里时,有一次她就说过,人生病分很多种。有的是身体上的病,有的是心理上的病。身体上的病好治,施针用药怎么着都能好。但如果是心里头的病,那可就说不准了。奴婢觉得,大夫人如今得的就是心理上的病,虽说当初都说得好好的,最初那一段日子也一切如常,甚至比从前还好许多。但时日久了,难免又东想西想。
如今四小姐又不在京里,许是对于大夫人来说,身边又少了一个孩子,就容易把小姐您一拆成二来看待。看着看着就又想到了二小姐,心理上的病就又犯了。”
“那怎么整?”夜清瞳很无奈,自己的亲娘,说不得骂不得,也不能像夜温言那样没有心理负担一走了之。她就是心里再憋屈也得忍着,最多背后吐槽,当着穆氏的面是什么也不能说。这日子过得真是委屈又糟心,真想学学夜温言,走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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