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像是一座祭台,高约三层阁楼高矮,通体铺着汉白玉石,四四方方,四周都有一条条台阶直通高台。
在高台的下方,树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天池。”
“看上去是个池子,这模样,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叶凌月抬头看向了高台,正欲用神识扫视一番,却发现自己的神识在靠近池子时,神识被挡了回来。
“此处被设下了禁制,看样子,不是寻常地。”
帝莘也看了看高台,眼底闪过了一抹促狭之色。
“洗妇儿,你可觉得这里似曾相似?”
帝莘笑问道。
叶凌月下意识颔首,旋即又连忙摇头。
她的确觉得眼前的池台有些眼熟,可似乎又不记得在何处看过。
“你忘了,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帝莘朗声笑了起来。
这番话,似曾相似,就如一箭击中了叶凌月的心。
她惊呼出声。
当初,帝莘遇到了小凌月,冥界之中,那妖冶的男人低头一顾,在她的额上留下一吻。
一句话,却是定了两人的前世今生。
夜凌月成了叶凌月之后,就忘了前尘往事。
直到她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才重新记起了一切。
只是当年帝莘说那番话时,她还只是个几岁大的孩童,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帝莘如今这么一提醒,叶凌月赫然想起了,眼前的这座池子,她的确有些印象。
冥界最深处,有一方池子。
那池子,是用来惩戒罪孽深重的亡魂的。
当初帝莘以妖祖之身进入了冥界,在那一方罪池中,保受磨难。
一般的亡魂早已受不住痛苦,讨饶不止。
可唯独帝莘,在那一方池子中,恍若沐浴,以此提升自己的修为。
当初小凌月遇到帝莘时,帝莘就是在池中沐浴……
虽说记忆模糊,可是回忆起初遇到帝莘时的模样,叶凌月的脑中,居然无比清晰出现了一幅美男出浴的画面来……
一抹性感的锁骨,还有蜜糖色的肤色,长长的发,滴答着水……
叶凌月的脸,腾地一声,红了一片。
“我们走。”
叶凌月啐了一口,拉了拉帝莘,催着他快离开。
帝莘似是一眼看透了叶凌月的想法,朗声笑了起来。
身后,那座天池静静矗立在那里。
而在这时,血迟已经禀告了大长老,叶凌月两人已经抵达。
血迟本以为,大长老主动邀请两人前来,必定会立刻接见两人,哪知道大长老听罢,却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大长老,您不接见两人?”
血迟诧异着。
“我什么时候说,我会见他们?”
大长老笑了笑。
“您不是亲自邀请他们前来?”
血迟一听,懵了。
大长老那不成得了痴呆不成,早几天,还是他亲口说得,邀请两人来天魔廷。
“血迟,想见他们的人,未必是我。我以为,夜北溟比我更想见他们。我要见他们,是早晚的事,只是时机未到。”
大长老摸了摸胡须,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他们……”
血迟无语了。
那叶凌月和帝莘应该如何安置。
“无需担心,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已经有人找到他们了。”
大长老不再多说,闭目养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