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娘,落到了云笙的耳里,就如石破惊天,又如平地惊雷。罢,他不再去看叶凌月,假意没看到叶凌月眼底的惊诧和不信。
他转身离开,不带点滴的留恋。
“师父……”
师父否认了。
叶凌月茫然,难道她真的认错了?
可是,他们明明那么相似。
叶凌月觉得有些难过,她觉得,师父似乎有些变了。
“洗妇儿,你把我给忘了。”
身后一双手臂环了上来,帝莘搂过了叶凌月的肩,对上了她的眼。
帝莘将她眸里的难过和不解全都看了进去。
该死的紫堂宿,死鸭子嘴硬,居然敢惹洗妇儿不开心。
帝莘的手掌覆在了叶凌月的眉心,轻轻揉着。
叶凌月回过了神,瞅了瞅帝莘,见这厮的俊脸上,一副被丢弃的路人狗的可怜样。
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我怎么就忘了你了,难道我也要谢谢你不成?”
谢谢这种词眼,在叶凌月看来,可是对外不对内的。
帝莘对她好,帝莘为了她不计一切,和师父紫所做的一切,那是不同的。
帝莘的好,她享受的理所当然。
自家男人不对自己好,那该对谁好去?
“你个小没良心的,看来真是把你给宠坏了,忘恩负义了。”
帝莘没好气道,忍不住,刮了刮叶凌月的鼻尖。
“那可不怪我。谁让你宠了我五百年,都宠得我习惯了。”
叶凌月吐了吐舌,眼底一片璀璨,帝莘却是听得一愣,看来,这一次洗妇儿浴火重生的背后,还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