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不说贩毒团伙的成员有多么可恶可恨,许正阳没那么伟大;单是为了程金昌两口子的性命,为了自己神职的身份地位责任,也必须让这参与谋害程金昌两口子的五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从县城赶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父母早已起来。
母亲袁素琴正在西屋做饭,父亲许能则是在葡萄架下挥着铁锤敲打着他那把卷了刃的方铱。
摩托车轰鸣着直接开进了院子,稍稍靠西屋的墙根一侧停下,许正阳从车上下来。拎着一袋刚刚路过澄头镇时买的小笼包,招呼道:“爹。又忙活啥呢?娘别热慢头了,我买了小笼包。”
“哎,这刚坐上锅还没热呢。”袁素琴答应着,用围裙擦着手从屋里出来,“钟山这些天忙活啥呢?都调到县城当大官儿了,还让你过去帮叭
“也没啥,昨晚上县局有案子,抓人了。”许正阳随口应着,摘下了墨镜。
许能放下铁锤,起身拎着方锹左看右看。又拍打了几下,这才看着许正阳说道:“别整天出门儿就戴个墨镜,让村里人看见了背后说叨,好像咱家人爱显摆爱出洋相似的,人弗大山开辆轿车,下车之前还赶紧把墨镜摘下来”
“挡风的,没想着显摆;”许正阳笑呵呵的解释道,走过去把笼包放在了石桌上。
“就你事儿多!整天比个老娘们儿都麻烦 ”袁素琴瞪了丈夫一眼,然后走到压水井旁的水桶前,用铝盆盛了些凉水,招呼道:“正阳,快洗洗脸,一宿没睡觉吧?眼圈儿都黑了。”
“哎。”许正阳答应着,卷起袖子上前草草的洗了把脸,摘下来晾衣绳上搭着的毛巾,擦着脸说道:“爹,回头别去韩大山厂里上班了,又累又脏的,那地方水泥灰白灰满天飞。对身体不好。”
许能将方锹靠在墙根下,走到井台旁洗着手瓮声瓮气的说道:“不上班做啥?天天在家闲着会坐出病来的,这人啊,越是享受就越容易生病,倒不如天天活动着干点儿活。我还没到那七老八十不能动弹的时候。”
“瞧你那出息吧,有钱了都不会享受,一辈子受苦受罪的命!”袁素琴拿着笤帚扫干净石桌旁的灰土,起身往西屋走去,一边儿说道:“正阳。过来端饭,正好你买回来小笼包了,馒头也不用热了。”
“哎。”许正阳跟着母亲进屋端饭端菜。
依然是玉米面粥,自家脖的小咸菜,清清淡淡。一家三口围坐在葡萄架下的小石桌旁不急不缓的吃着饭。
“爹,咱家宅基地的事儿周庆国给办着没?”许正阳一边儿喝着粥一边儿闲唠着。
“唔,昨儿下午把钱给他了,他说得半个月才能办下来。
袁素琴有些不满的说道:“回头再催催他,钱都给他了,三万块呐,咱还急着赶紧盖房子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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