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自己开始“坦白从宽”的徐子墨,徐若瑾一头问号,但仍是顺着徐子墨的话说道:“我知道。那你走路如何?”
“走不快。”徐子墨实话实说。
“我本想让你去把灵阁和佳鼎楼的杂事都处理干净,但你如今这副模样,我只能找别人了。”
徐若瑾说完,徐子墨就挣扎着坐起来,动作太猛还咳嗽了两声。
看着徐子墨这副拼命的样子,徐若瑾皱紧了眉头。
“交给我吧,别人哪有我了解得多?”徐子墨当即拼命三郎。
“你的伤怎么办?”
徐子墨来了力气,“这点伤算什么?你忘了我还被刺杀过呢!那不比这次惊险多了?”
“……”徐若瑾无语地看着他,“有这么举例子的吗?”
徐子墨傻笑,挠挠头,“二姐你放心把这事交给我。其实看起来麻烦,但我要做的就是指挥一下,未必所有事都要我亲自动手。”
“这倒是。”徐若瑾也是这么想的。
徐子墨又立即躺下,一摊肉墩墩实实,“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着手安排,一定把影响降到最小。”
徐若瑾点头,没再反驳,“我让掌柜全力配合你。”这件事除了徐子墨之外,徐若瑾一时还真不知交给谁好。
徐子墨高兴应下,忍不住补了一句,“只要不让我进宫,让我做什么都行。”
话题又回来,徐若瑾无语地白了徐子墨一眼,“多少人削尖脑袋都进不来,你还嫌三嫌四。”
“我如今一想起皇上的音容笑貌,就心慌不已,两腿打颤!”徐子墨心有余悸,直冒冷汗。
徐若瑾拍了徐子墨一巴掌,纠正道:“音容笑貌是用这儿的吗?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去了?连个成语都用错。”
徐子墨被训斥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抽了自己的嘴巴两下,“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下次再让我听到,就给你把嘴缝起来!”徐若瑾恐吓道。
徐子墨抿起嘴来,一点唇瓣都看不到。
徐若瑾无奈地摇头。
但徐子墨也没安静多久,又开始发感慨,“二姐你看,同样是一国之君,虞尚云和皇上简直没法比,两个人的差距也太大了!”
徐若瑾反问,“什么差距?”
“您看我和虞尚云在一块就没有这种害怕恐惧的感觉,甚至还敢给他甩脸色看。”徐子墨想起来不禁有点后怕,“但皇上就不一样了,我连眼皮都不敢抬,唯恐走错一步。”
徐若瑾听了想笑,但见徐子墨一脸严峻也不好意思多说,之道:“这也正常。兆国毕竟是个小国,虞尚云身份再怎么尊贵,你身在大魏,当然无法感受到太多威压。”
徐子墨一想的确有道理,感叹道:“整日生活在这么个地方,都意识不到大魏有多大。”
“大部分人都和你一样,身在大魏太久,久到不知道外面的变化有多大。”徐若瑾感触良多,难得和徐子墨说起这些,“其实每个人都是在笼子里生活,只是有的人笼子大一些,有的小一些。”
徐子墨似有所感,难得露出怅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