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气得脸色铁青:“我要那地方有何用!有何用,都是徐若瑾那个贱人,什么破事都要管一管!如今将本宫连累到这个地步,那贱人开心了。”
挽素气得直想哭:“分明什么都差不多了,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如今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娘娘,咱们明日便要出发了,这可如何是好,那静慈庵可是在山顶上,如今下着雪,咱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哪里走得了那样险峻的山路!”
贤妃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一通,险些就将这个破旧的屋子给拆了:“徐若瑾!本宫定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素挽忙扶着气得要摔着的贤妃,急道:“娘娘,您当心自己的身子。”
贤妃恨得心口发痛:“我要这副身子在那静慈庵给菩萨上香敲木鱼吗,祈福?原就是他们的错,凭什么让本宫去祈福,杵个雕像在那儿就是神佛了吗?着实可笑,我不去,!”
挽素抱着她,愁道:“娘娘,皇上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再这样下去,就是抗旨不尊了,娘娘,留得青山在…”
贤妃将她推开,一只手撑着桌子,气得全身发麻喘不上气来:“本宫哪里还有青山可用!”
素挽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瞧着她气得全身发抖的模样便觉揪心:“娘娘,您现在别想这些了,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你这样奴婢瞧了也是心疼啊娘娘。”
全福站在一旁,瞧着贤妃几近颠狂的模样叹了叹气,便是发泄出来也是好的,如今的贤妃身上的戾气太盛,她恨透了徐若瑾,只怕这个时候若是让她呆在宫里,莫说是良妃的腹中之子了,只怕这都城皇宫的水都要被她搅浑了,眼下还是只有去静慈庵最合适。
贤妃一把将素挽推开,转身便要冲出去,被全福一把拦了回来:“娘娘,您不能出去。”
“本宫为何不能出去,你们将本宫关到现在,难道还不够吗?本宫要出去,要出去,都给本宫滚开,滚开!凭什么本宫不能出去!徐若瑾,徐若瑾,你这个贱人……”
她在殿外的空地上与全福拉扯着,全福怕伤了她,也不敢太用力。
贤妃也拉扯不过,便坐在雪地里,发型凌乱的瞧着苍白灰寂的天空,忽的又笑了:“徐若瑾那个贱人,不得好死,本宫要她不得好死!”
她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连素挽要搀扶也被她极力拒绝了。
素挽站在屋外,雪花打天空纷纷扬扬的落下,全福轻声道:“娘娘如今这个状态去静慈庵呆一些时日也是好事,只要留着性命在,时机成熟了,要什么没有。”
素挽凝着贤妃那苍白而孤寂的背影,摇了摇头:“你根本不了解娘娘,娘娘不是为着她自己,娘娘…她是为着云贵妃啊。”
全福拧眉,无奈道:“云贵妃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门外青争走了进来,全福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进了内殿去陪着贤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