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下的茅屋,宁小天点了一盏油灯,躲在床上翻阅了起来,如今他不敢轻易上山,生怕哪一天被刁执事掳走血祭,都无人知道。
“四象阵、白草阵、九绳阵……这些阵法玄妙无比,不过太过深奥了些,我现在根本看不明白,看来只能用它了!”
天光微亮,宁小天敲定主意,趁着无人朝山上走去。然后让觅香蛊将刚刚积攒的一缕玄力,注入体内后,催动其向刁执事的房内行去,负责监视老匹夫的一举一动。
按照那天的记忆,宁小天穿过层层密林,来到悬崖小道前,望着下方陡直的千丈深渊,心脏顿时砰砰乱跳。
那条悬空小道狭长无比,寻常人若来此,足下不稳的话十有**会命丧深渊,也幸亏宁小天冲破了十一道灵穴,依靠强大的感知和平衡勉力穿行。
到达山洞前,宁小天呼吸急促起来,他谨慎地避开刁执事留下的几道隐藏标记,以免被老家伙察觉出什么。等走到山洞尽头后,开始四下打量起来,一边不时翻看《玄阵图?基卷》。
而后的两天里,宁小天一边研究阵法之道,一边在山中采集碎石和树木。他感到时间紧迫,这几日来,刁执事先后几次找到了自己,态度虽然越发亲密,但宁小天却知道危机随时可能到来。
“怎么办,那道阵法仅仅完成了一半,其余的还没有完全领悟。可如果继续留在山上,保不齐哪一天老混蛋就会上山!”
宁小天十分矛盾,距离月底还有两天时间,他已经从老混蛋的眼神中,察觉到那一丝隐晦的杀机。
“李疯子,你他妈连我酒醪那点渣滓都不放过,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一名仆役气急败坏地冲出房间,狠狠一脚揣在李疯子身上,将他踢飞数丈远,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刘大哥,住手,可别真打死了他!”
宁小天微微蹙眉,立刻出声制止。李疯子平时虽然偷酒,但却没有其他恶行,这些人的手段,他实在有些看不过去。
“宁老弟,是你啊,你别管这事,这老东西不知悔改,不教训一下他真的不行。”
那名仆役一看是宁小天,勉强露出个笑脸,不过仍是一副不可罢休的架势。
“行了,刘大哥,你也知道这老头不知悔改,又是一个疯癫之人,以后把酒藏到灶房再锁上便是,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鳏寡孤独的可怜人!”
宁小天神色变得恍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扶住李疯子,一把将他拉起来,也不顾众人疑惑的眼光,帮他将身上的尘土拍干净。
“李疯子,你跟我到山上住几日吧,省的你再祸害刘大哥的酒!”
宁小天盯了李疯子半天,突然想到一个一举两得之法,既能保护李疯子不受众人欺负,还能让自己安稳度过几日,起码有李疯子在,刁执事想对自己动手,也要三思而行。
将李疯子安置到山上茅屋后,宁小天来到神秘山洞,继续布置阵法,这几日他差不多已经将阵法参悟透彻,也没有顾忌灵书阁那势利眼的中年人的警告,自己悄悄誊抄一份阵法图副本,不用时就藏在山中某棵大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