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然眉头一皱,他马上想到一个问题,身份确定不了,案子根本就不会查出个什么眉目来,除非找到其他确凿的证据。就连自己这个外行人都能想得到,十有仈jiǔ这个案子又是一个悬案了。
叶有道叹了一口气,对法医点点头,给徐君然使了一个眼神,迈步朝外面走去。
徐君然微微一愣神,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随着叶有道向外面走去。
“徐书记,看来,这个案子又是一个悬案啊。”叶有道开门见山的对徐君然说道,此时他们两个人已经坐在了县公安局的吉普车里面。
徐君然轻轻点头,他知道叶有道说的没有错,类似于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山上千疮百孔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煤窑,有合法的、有不合法的,死个把人几乎成了家常便饭。煤窑雇佣的工人,来自全国各地的都有,人杂身份自然也就就杂,有的煤窑工人把命丢在这块,家里人连知道都不知道。这样的情况现在仅仅是个开端,徐君然很清楚,未来的十几年,在山南省等煤炭大省,这样的情况会愈演愈烈,煤炭安全问题将会成为一个影响很多地方的关键问题。
“叶队,有多大的把握破案?”徐君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叶有道摇摇头:“我曾经给领导提过几次,建议县上加大对矿山的整顿力度,最好把非法的小煤窑全部关掉,不然,矿山的治安问题就是一大隐患。但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提的建议等于根本没提,因为压根就没人搭理我。”说到最后,他也是满脸无奈,毕竟这就是官场上的现实,这煤矿关系到很多人的利益,就算叶有道提出的意见是正确的,县里的某些人也当做没听到。
掏出一根烟点上,徐君然吸了一口,浓烈的烟草味道让他的神经一阵刺激,吐出一个烟圈来,徐君然忽然觉得,自己面前仿佛隐藏着一只怪兽,张开嘴不住的在吞噬着什么,有人的xìng命,也有国家的利益。
“查!这个案子必须一查到底!”徐君然咬咬牙,对叶有道沉声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叶有道说:“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最近半年来的报失人口了,但问题是,如果这人是从外地过来的,那想要确定他身份可就很难了,毕竟你也知道,最近这几年,山南山北那边几个省来咱们东北的人不少,这些盲流子没有户口,什么活儿都能干,想要认定他们的身份,难度是相当大的。”
徐君然听了他的话,轻轻点头没说什么,他知道,叶有道说的很有道理,不仅是富乐县一个地方,整个华夏都存在这样的问题,公安部门三令五申要求各煤炭企业和煤窑主,对自己雇佣的煤窑工人一定要到当地派出所等相关部门登记。但在实际cāo作的过程中很少有煤窑主在意这个,尤其是那些证照不齐的非法小煤窑就更不敢让工人去登记了。现实情况是,光滞留在矿山上的外来黑户劳工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这部分人口,根本不在公安部门的掌握之内,也就是说,大部分外来的黑劳工,公安部门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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