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洛在墓前找到她的时候,书儿正笔直的跪在墓前。
墓地很安静,只有大雪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书儿穿着黑色的大衣,深灰的围巾几乎覆盖了她的下巴,前面放着白色的菊花。
楚楚说,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三个小时了,两个小时前开始下雪,她没有办法,书儿正在生病,再这样跪下去她的身体一定会垮掉。
她跪在墓前,大雪落满了她的头发与肩膀,她闭着眼睛,表情安静,威洛走过去,半蹲着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甚至带着一丝乞求,“书儿,你跪了很久了,天这么冷,劳伦斯夫妇也不会像看到你生病的,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不冷。”书儿低声答道,“你走吧,我只是想多陪他们一会儿。”
“对不起,”威洛的声音充满痛苦,“书儿,我知道,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别这么对你自己好不好,你不能吹冷风淋雪了。”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有多虚弱,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昔日漂亮温婉如水的眼睛空洞的没有一丝神采,全身冰凉,只有额头烫得像火烧一样,她现在没倒,无非靠着那一股意志力在死撑。
“回去可以,”她的声音很淡,就像融化后的雪水,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我都答应你。”他以为她会说夏堇的事情,她现在要什么她都会答应他,何况只是一个夏堇,他三天前就因为这件事跟路西法吵了一件,原因很简单,夏堇那女人,必须放掉。
路西法虽然不甘愿愤愤不平的骂了他半天,还是照做了,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以后,如果我不在……”她的话一出口就被打断,“南书儿,你想说什么,什么叫你不在,你想去哪里?”
书儿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只是淡淡的笑,“不管你我今后是什么关系,每年劳伦斯夫妇的忌日,请你替我来祭拜他们。”
威洛强行板过她的脸,沉声道,“我不想听到这种话,以后每年我都陪你来祭拜他们,”半响,他放缓语气,手臂将她的身体抱得更紧,“夏堇的事,我已经叫路西法放人了。”
“是么,”书儿轻笑,“谢谢。”
她的视线又转到墓前的照片上,劳伦斯夫妇是被合葬的,她没有办法完整的回忆出那一天的场景,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回忆。
“我有时候会想,”她看着那对夫妇和蔼的笑容轻声开口,声线恍惚,“幸好他们是一起都没了,否则,他们相守一生,有一个人因为我离开了,我该如何像另一个人交代。”
威洛抱着她,心痛到了极点,书儿这样的性子很明了,对敌人狠,对劳伦斯这样无辜却因她而死的人,她这一生都恐怕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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