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问,那么我可以回答你,就凭我是县委常委、镇党委书记!怎么,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周南的这句话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如此的高高在上,虽然不带什么烟火气,但字里行间却充斥着无形的上位者气息。
正如周南所言,不管孙文革承认或者不承认、服气或者不服气,周南都在这里——都是县委常委、镇委书记,无论是行政级别还是政治地位,都远远超于他,都是他的顶头上司。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领导是领导,权力代表一切,不服气能有什么用?
本来孙文革以为,凭自己在宁山镇苦心经营多年的根基,以及有他背后的靠山县长孙福利在,周南这种年纪轻轻的外来户只有“屈服低头”的份,迟早会成为任由他艹控的权力道具和政治傀儡。
他的这种心态不能算是错的,但一定是狂妄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周南不是一般的年轻干部,不是可以任由他揉捏当初橡皮泥,更不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而是一块硬骨头。凭他一个小小的孙文革,根本没有吃下周南的胃口。
可等后来孙文革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后悔也已经迟了,他已经跟周南闹僵,几成死敌,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孙文革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阴沉道,“周书记真是好大的派头!我知道你是县委常委、镇委书记,但那又如何?这宁山镇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宁山镇,我这个镇长也是一级政斧领导,用用镇上的车还不行?还需要向你周书记三请示两汇报?”
“这里是宁山镇,不是省委机关。我奉劝周书记还是心态放平和一些,摆官威耍派头的那一套,适合机关,不适合咱们基层。赶紧收起你这一套,这里不吃这一套!”
孙文革当着党政办张志军等人的面被周南“训斥”了一番,感觉大大下不来面子;同时也非常愤怒,就凭你一个屁事不懂的年轻干部,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的?
张志军等人噤若寒蝉地站在一侧,低头顺眼地,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会因此引起两人的“反弹”,从而成为两人怒火宣泄的牺牲品和出气筒。
党政办这些人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周书记,竟然是如此强势,说起话来字字机锋,一点面子也不给孙文革留。在他们的印象当中,这还是孙文革头一次在镇里吃“挂面”。
同时,镇上的两个党政主官如此当面锣对面鼓地唱起了对台戏,意味着矛盾的公开化,也意味着年轻的镇委书记开始立威了。
今天这一番“当面交锋”,其实某种意义上说,又何尝不是表演给他们这些人看的呢?
人都是杀鸡骇猴,可新来的周书记却分明是在杀猴骇鸡啊……正下手去,毫无犹豫地捏住了孙文革这只霸王猴的咽喉——“我的哪一套?这里又是哪一套?嗯?你倒是说说看!”周南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宁山镇虽小虽穷,但大小也是一级党委政斧,党政机关就应该有党政机关的样子……领导要以身作则,更要带头遵守党纪国法。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组织……作为党员干部,起码的组织原则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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