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陈功对他说话,贡宝军马上回过身来说道:“陈书记,只要你答应我和他一起离开派出所,我就把他给放了。”
陈功一听,便不屑地道:“我这是给你提个醒,不是与你讲条件,你要是愿意放他就放他,不愿意放你说让他与我继续关在一起吧。”
那名男子一听有些失望,但是陈功不走必然有不走的道理,他只好忍着继续与陈功呆在一起了。
一看没有别的办法,贡宝军只好走出小黑屋,向杜彬进行汇报,但是在汇报之前,他又给李保海打了一个电话:“保哥,你有没有行动?”
李保海道:“贡所,我下不了手啊,万一我要是把自己砸坏了呢?”
贡宝军道:“你怎么一点胆量都没有呢?陈功现在根本不离开派出所,摆明了要把这个事情闹大,好搞我们的事,你要是再不动手,事情可真就露馅了,你咬咬牙,只要骨折了,到时候糊弄一下差不多就能糊弄下去,要是一点骨折没有,只要一重新鉴定,我们两人都得玩完,还得连累着局里一大帮人,我们的身家性命就全看你的了,你快点动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保海感到事情真的严重了,他悄悄走出县医院的病房,来到医院的一个角落里,找了一块砖头,试了试朝自己的肋部砸去,却是还是下不了手。
这可怎么办?李保海咬咬牙,突然猛的朝自己的肋部砸去。
“哎呀,妈呀。”李保海痛的叫了出来,但是却不敢大叫出声,怕让别人看到,他得再悄悄地溜回去回到病床上,再让医生给他看伤。
贡宝军安排完这个事情,才向杜彬进行汇报,杜彬一听感觉来麻烦了,他只所以这么着急地给贡宝军打电话,让他放人,那是因为朱孔伟大怒,指责他们公安机关乱抓人,陈功明明是正当防卫,磨山乡派出所为什么敢到乡政府大院抓人?
即使陈功不是正当防卫,作为乡党委书记,派出所去抓一名乡党委书记,也必须第一时间向县委进行汇报,经县委点头同意后,才能动手抓人,除非是那种现行犯,不抓会逃跑的那种。
朱孔伟把他狠批了一顿,而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让朱孔伟给批个狗血喷头,连申辩都没办法申辩,所以接完朱孔伟的电话,他立刻给贡宝军打电话,让贡宝军放人。
等打完电话后,他想了想,去了朱孔伟那里再汇报一下情况,免得朱孔伟因此而迁怒于他。
到了朱孔伟的办公室,杜彬就把情况向朱孔伟汇报了,表示磨山乡派出所已经放人,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县公安局会进行调查,然后向县委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如果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他一定如实向县委汇报,但是如果陈功确实涉嫌故意伤害,县公安局也会秉公执法。
看到他这样表了态,朱孔伟也不好再说什么,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没经过调查,谁也不好下结论,但是磨山乡如此去抓一名乡党委书记,分明是没把县委放在眼里,他要是不敲打一下县公安局,等明天是不是可以直接把县领导也给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