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家根基到底浅薄,只有世代与宗室勋贵联姻,才能够不只显贵在这一朝。
而就算看在城阳伯府,阿镜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些,却也不会叫人作践。
不过淮南王妃不顾及城阳伯府,就给凤城纳二房,可见也是急眼了。
“据说是个绝色,迷得姑爷找不着北,阿镜心里悲苦,也不知在王府生出了什么事故来,那孩子竟落了。”这里头只怕还有其他的猫腻,然而阿镜的胎一落,凤城已经自己大哭着往湛府负荆请罪,言道是自己无德,竟失了嫡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连连说自己的不是,这样可怜,看出这小子是在装模作样的女人们懒得为阿镜出声,厚道的湛三与阿岳还真觉得这姑爷是在心中愧疚,竟还安慰了几句。
其实,对于阿镜这么多年没有给凤城诞下嫡子,湛三与阿岳还是很有些理亏的。
总不能叫人绝后吧?
凤城带着岳父与大舅哥儿的安慰心满意足地走了。
“既然父兄都无话可说,咱们也别参合。”阿元敛目,淡淡地说道,“那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便是你上门给她讨公道,她也还以为你是在她的面前落井下石。”阿镜是个什么性子,她真是太知道了。
“我明白,不过是与你说说,这心里头也不憋得慌。”苏蓉在京中的好友不多,可是与阿元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当年刚刚回京,苏二姑娘来见自家早有婚约的未婚夫阿同,就见一个小屁孩儿挺着小肚腩颐指气使地使唤自己的心上人,顿时就捅了马蜂窝了,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个嗷嗷直叫的熊孩子给摁住了,一脸的凶神恶煞。熊孩子那是白给的么?必须不是!回头一口就啃在了苏大姑娘的手上,眼见这狗嘴竟然咬破了自己的皮肉,二姑娘大怒,立时便与个熊孩子在地上滚成了一团,只看的呆呆的阿同目瞪口呆。
打了一场,鼻青脸肿的两个女孩儿自己爬起来,同时给了傻乎乎的阿同一脚,自己各自挽着头发仰着一张埋汰小脸儿骄傲地走了。『*首*发』
后头阿容知道,竟是一个傻弟弟引发了这场血案,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是命委屈的不行的弟弟去好生抄了几日的大字,只将个不爱读书的弟弟逼得苦不堪言。
至于阿元,这样可怜,必须给美少年看见不是?日日被美少年亲自上药,还温柔地问“疼不疼”,连果子都切成不用张大嘴的小块儿吃,就叫趴在美少年膝上哼哼唧唧的公主殿下觉得,打架,其实还是一项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来着。后头便是太后圣人见到,阿元也不过是笑嘻嘻地说是玩笑,这就叫知道了她的身份的陈留郡君在外头松了一口气,越发地叫苏蓉过来赔礼,不过两个女孩儿一见如故,竟要好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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