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倩,用不用我帮你们搬水过来?”
夏天佑正分发着学校准备的小书签,看着华倩和别的学校几个负责中国“摊位”的同学正一个劲儿的拿着扇子扇风。
“你问问他们吧,我现在忙不过来。安宁和世昕要上场,剩下几个他们正在那儿在外国的“摊位”交换小礼品呢,你去问问看。”华倩想的周到,把同学都顾及全面了。
盛安宁此时正做着准备,压压腿、踢踢腿,在开着暖风的体育馆里热身,顺带着帮化妆的世昕举着镜子。
“昕昕,你们这个真的不热吗?感觉你这一身比我们热好多……”
“你这话就跟冬天穿武术服冷不冷一个道理。”
“知道我是废话,但是说真的,我总觉得你们京剧这些,比武术难多了。”盛安宁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初中那会儿,我一个朋友还没有回他们当地,我们家长就想着,让我们也去少年宫的京剧班学个武旦。”
“毕竟我们不是有武术的底子嘛,也不累。”
“但是你看你们还得唱,就我唱歌那个跑调儿程度,我怕我京剧一嗓子给人家吓死,干脆就没去学。”
盛安宁这么一说,给世昕直接逗笑了,“我在化妆呢,本身就容易手抖,你还没完没了逗我乐,成心是吧?”
“不说这个了,你看那边儿,海升平笑死个人!”盛安宁说着,那种手中的棍指了指海升平所在的方向。
“你看看,拿着人家德国的软糖,吃的那个样子,跟满嘴爬了虫子似的……”
世昕回过头去一看,果不其然——海升平嘴里放着刚才拿小礼物换来的橡皮糖,好长一条,和须子似的,手里还有一包哈瑞宝的小熊软糖。
等到世昕回过头来,就发现盛安宁正抱着个巧克力在啃。
“你这什么时候换的?一扭脸儿……”
“没,我自己带的,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这回头上台。我本身就没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头平轮再把我自己扔出去。”
“行了吧,太夸张了,哪儿至于?”
“怎么不至于,当初我们最开始练云棍,和舞花儿,真是像我们少年宫老师说的似的。”
“你们老师说什么?”
“练这个棍啊,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你们做错了,都不用我说,自己就把自己给罚了!”
“就像那谁那种天天不认真的,你接着不认真,看待会谁自己打自己!”
盛安宁模仿着老师的口吻把话说完,世昕笑得那是前仰后合。
“安宁,记得你基本上是压轴了吧,后面大轴是集体的北京欢迎你?”华倩从不远处喊了一声。
“夏天佑待会儿得吹北京欢迎你那个伴奏,和他们另一个学校的古筝一起。”华倩扬了扬手里的书签,“世昕马上得上场了,你过来帮个忙,帮我把书签发出去。”
盛安宁应了声儿,帮着华倩忙活起来,在各国学生和各个摊位之间来回游走,发放书签。
“风萧萧,雾漫漫,星光惨淡。人呐喊,胡笳喧,山鸣谷动,杀声震天。”
台上,世昕开腔儿,唱响了《杨门女将》的经典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