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安邦腿上的弹伤恢复的程度还不错,伤口已经结疤了,除了走路的时候一米六一米七以外,其他的没啥影响,再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基本上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修理厂,一间破屋子里摆着一张桌子,安邦,陈小文,于占北和李奎围坐在旁边,桌子上架着个铁盆,盆下面是焊接起来的铁架子,然后点着两个酒精膏。
这是个简易的火锅,里面炖着羊肉片,青菜还有半只鸡,汤是清汤的,蘸料也是胡乱拼凑起来的,总的来说和国内的火锅差不多能有五六成左右的相似度。
基本上八成以上的国人,都有吃火锅的爱好,西南那边的吃四川火锅,广州那边吃潮汕牛肉锅,北方都是老北京和东北酸菜白肉锅,就这个吃法基本上从难到北,全国上下各族人民都不太讨厌,特别是一堆男人聚在一起的话,吃着火锅喝着酒,在光着膀子,那消遣的日子就实在太惬意了。
除了陈小帅一直躲着安邦以外,老桥他们几个人都出去了,这几天朝夕而至,早出晚归都是忙的不见人影,李奎他们三个从多伦多昨天晚上刚回来,今天中午就被安邦叫来吃火锅了。
“趁热,赶紧吃,么的,在北美这地方除了土豆条就是牛排,吃的嘴里淡的都没味了,今天改善一下整顿火锅吧”安邦光着膀子,撸着裤腿,拿着毛巾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热汗,筷子上架起一大块的羊肉囫囵着就吃到了嘴里。
于占北就吃的比较斯文了,筷子上就一片肉,蘸着酱往嘴里一塞,一块肉能吃上一分钟,细嚼慢咽的看得人都有点着急。
“呼,痛快”安邦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比划了一下,说道:“喝一口来”
李奎皱眉说道:“伤还没好呢,少喝点,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没事,以前打仗的时候,受伤了被人抬回去,麻药用没了直接喝上半斤白酒,疼就不知道了,伤也一样好”安邦抹了下嘴巴子,仰头给酒干了。
三人陪他喝了一倍,安邦抽出一根烟点上,冲着于占北晃了晃,他摆手说道:“哥,我不抽”
“啪”安邦点上烟,斜了着眼睛问道:“小占北啊,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了”于占北小声跟蚊子似的回了一句。
“啊,你都二十六了啊”安邦夹着烟的手顿了顿,有点唏嘘的说道:“我记得我们刚到香港,扎兰开门的时候,你好像才十几岁啊?”
“嗯,十几年过去了”于占北笑了笑。
“这日子,怎么一晃就过去十几年了呢”安邦感叹着吐了一口烟,寻思着问道:“你们三个,在大圈里,是我最愧疚的,李奎就不说了他是我战友,我让他下刀山上火海他也不会不愿意,但是小文你和小占北都是后来加入的,本来应该在香港的,但却被迫离开背井离乡十几年,说实话啊你俩,有没有埋怨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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