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苏洱的话彻底斩断他仅剩的求生欲,脖子里有冰凉抵住,管家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站在她背后:“事到如今,你说些好话骗他也行,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骗?”她嗤笑:“杜谨言,我不接受道歉也永远不会原谅你,这些不是谎言。不欺骗你,是对我们曾经友谊的尊重。”
单这句话,让杜谨言羞愧难当。
这些年,他一直在欺骗她。杜谨言闻言展『露』出微笑,“好,临死前能再见你一面,我没有遗憾了。”
在他话落的瞬间,屋外传来警笛呜鸣声,对比管家得不知所措杜谨言显得淡定,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是个陷阱而他原本就没想过抵抗。所以管家想带他离开,他都不动。
警察和陆衍之几乎同时闯入红砖屋,连同管家一并逮捕。
之后没几天,苏洱在本市报纸上看到一篇报导。头条醒目,内容更是凄凉劲爆:杜谨言没到行刑期就死在牢里,不是病死,而是在监牢里和人抢夺一颗玻璃珠被活活围殴致死。
杜谨言虽然败坏杜家门楣,但到底是杜家子孙,长辈出面把骨灰安葬。
而单薇在墓碑安置的当天,吞毒殉情在墓园里。
苏洱捏报纸的手在发抖,蓦地丢开报纸跑向浴室,捧了水往脸上泼。虽然怨恨,但还是心揪无比,为曾经那位单纯温润的少年惋惜。犹记得当年,杜家来接杜谨言走,她哭着把弹珠交给他。
“不要哭了,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找你。”
“你保证?”
他抬手拉钩:“嗯,保证!”
那时候的谨言媲如亲人,爹不疼娘不爱,唯独有他驱散冰冷孤寂。他离开那天,苏洱在车后追了很久,边哭边追一直看着汽车远行越远最终变成一个小点消失无踪。
水流的哗哗声掩盖住苏洱的低咽,门外传来许嫂的敲门声:“太太,我把干净衣服放床上了。”
“好。”
她擦干眼泪,对着镜子深吸口气才走出浴室。挂钟指在四点多,苏洱简单收拾完仪态后赶去接小忘放学。小忘一见到她,松开老师的手飞奔过来扑到怀里:“妈妈!”
“在新学校有没有交到朋友呀?”
小忘点着脑袋:“有,小朋友们都很好,今天老师还教我们画画,看!”
他手里捏着一张a4大小的蜡笔画纸,小孩子奇形怪状得画着火柴人,一家三口站在草坪上,头上是太阳公公,地上是红『色』鲜花。
“真棒,画得比妈妈的都好!”
苏洱亲亲他:“我们买点东西去找爸爸吃晚餐。”
她牵着小忘来到陆氏,前台及员工皆笑容款款得称呼:“陆夫人。”
苏洱轻车熟路得直上顶层总裁办,言助理不在座位,门口两个位置都空着。
小忘背着书包先上去敲门,没得到回应,苏洱拧转门把进去,入目得是脱了满地的女人衣裙,以及红『色』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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