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洱咯噔一惊。
陈纪深弯唇,目光变得异常柔软:“如果知道你是当初赫兰道救我的小姑娘,我不会撞你更不会做那些坏事。苏洱,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也想过当个好人。”
他说完松开苏洱的手,把手表郑重其事地戴在手腕上,又反复抚『摸』着表盘。
“谢谢。”陈纪深抬头,道谢。
苏洱,感谢你把表还给我,谢谢你让我无路可走,让我有机会结束这糟糕的人生。
他说:“走吧。”
“陈纪深,我埋伏在你身边做的事你是不是全知道?”
他没回答只是微笑,笑得很明朗干净丝毫没有平常那股黑沉的气息,他挥挥手示意苏洱离开天台。
苏洱慢慢走向天台门,只要门一开,特警门立刻会冲出来把他抓捕归案。
苏洱深吸口气,握住冰凉的门把。
咔嚓。
身后传来一阵枪械拉动保险的声音,没等苏洱回头,特警已经冲门而出。有人高喝:“住手!”
苏洱蓦然回首,发现陈纪深把枪口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含笑着对苏洱说了句:“我的命是你的。”
旋即,嘭声巨响。
苏洱眼睁睁看着他站立几秒,直挺挺往后栽倒。鲜血短暂几秒钟后如决堤洪流在他的头部蔓延,将地面染成大片妖异的罂粟花朵。
在警员围绕处理陈纪深尸体时,苏洱发现对面大厦天台有个人影站在那又隐没黑暗里。
原来陈纪深来这里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青烟社绝不容许有人落入警察手里,蒋夫人说来好听是他的母亲,其实也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
狗是不能反噬主人的。
今夜的风,血腥味好重、好浓。
陈纪深死后不久蒋夫人去警局办理手续领走了他的骨灰,手下预备接过她手里的骨灰,被她躲开。
蒋夫人说:“我拿着。”
“七少爷的骨灰,您准备怎么处理?”
蒋夫人看了眼手里一块老旧的腕表,说:“去咎里,他应该会想跟家人埋在一起。”
“是。”手下看门挡住车门顶让她坐入车里。
他想,七少爷是个聪明人。
自己死好过让夫人亲自动手,让夫人抱着点怜惜才有机会埋葬在家人身边。
否则,只会骨灰迎风散得一点不剩。
——
苏洱处理完公司的事物后去了趟心理医生那,小忘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温和治疗已见大好。
医生告诉苏洱,“他年龄还小,随着时间增长会逐渐淡忘这段记忆。不过现如今,他的幽闭恐惧症还无法调整。”
“谢谢你的帮助。”
苏洱礼貌道完谢,牵着小忘离开心理辅导室,小忘昂着脑袋问:“妈妈,我是不是得了很重的病再也好不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