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簪虽然欣喜,但想到自己刚才的糙话不免咬了咬唇,看他现在一张俊脸冷若冰霜得样子,赶紧缩着一只没鞋得脚,笑嘻嘻地往他身边跳。
陆言商没搭理她,办理完相关手续,捡起地上的鞋子,掌心拍掉她脚心灰尘,给她套上运动鞋。
“谢谢小商叔。”何小簪羞涩一笑,嗓音软绵绵得。
陆言商移开眼不看她灿烂得笑容,黑着脸往警局外走,何小簪正想说唐忆还在,唐忆先一步叫住他:“陆先生!”
唐忆泪水汪汪得追下院门台阶,走到陆言商的面前,内疚万分得道歉:“对不起陆先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怪小簪。今天要不是她,我可能……可能……”
话没说完整,似羞于启齿后面的形容词,眼泪滚落而下。
“唐忆你别哭别哭,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地痞无赖想要『骚』扰你,错在他不在你。”何小簪手足无措地想找纸巾给她擦眼泪,『摸』遍口袋没掏出一张,于是拉住衣袖往她脸上挪。
还没碰到她的脸,何小簪就被陆言商往后扯退,“去车里等我。”
“已经很晚了,送唐忆回家吧。”
陆言商低睨了一眼,何小簪识趣闭嘴,怂怂得开车门坐进去。
“陆先生,我真的很抱歉。”
她低着头又要哭,陆言商递过去一方手帕,“如果觉得抱歉,以后不要再给小簪惹麻烦。”
唐忆接手帕的指尖一僵,心里得欣悦顷刻消失无踪,满脸无辜得问:“这话什么意思?”
陆言商在办理保释手续时听警察大致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原来何小簪早约好今天考完试和她一起吃路边烧烤。
唐忆长的很漂亮,今日又特地穿得套头『毛』衣雪纱裙、裙摆下一双小腿被高跟鞋衬得又细又长。
她笑起来更是美好,一对梨涡能把人醉死。
“路边烧烤,有必要这么穿吗?”
唐忆委屈至极:“我、我原来就是这种风格。”
“是吗。”
陆言商淡声回应,一脸冷漠,惹得唐忆再次落泪。他不免有些烦倦,怎么有女人这么爱哭。
车上那位,皮开肉绽也不掉一滴泪。
唐忆哭了,车里那位坐不住,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喊:“别欺负唐忆,她胆儿小。”
闻言,唐忆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上车吧,送你回家。”陆言商不再问责,丢下这句话,大步往车边走,拉开后车门请她入内。
唐忆正想道谢,忽听他说:“把眼泪擦干净。”
她咬住唇,照做得擦了擦脸颊,然后捏紧手帕坐进去。一路上何小簪都在讲笑话哄唐忆开心,唐忆只是勉强挂了挂笑,情绪很低落。
何小簪识趣,也不吭声了。
车停在世纪佳苑,梧桐区有名的奢华公寓住宅区,门庭外绿树抱荫,路灯明晃白亮藏于树叶之间若隐若现,犹如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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