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第二天把一份资料交给陆言商,他抽出来一页页翻看,见到楚漾的照片时,瞳仁倏地收缩。
不仔细看,第一眼,他和楚漾长得很像。
六分相似。
如果不是确信自己除了言慎和言薇以外再没有兄弟,他会以为这个楚漾是自己的手足。
难怪何小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么惊讶。
难怪她总莫名得纠缠着他。
难怪每次看着他的时候,何小簪眼睛里总有哀伤。
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么,我算什么……”他放下资料,瘫靠在椅子里,沉沉得闭眼叹息。
何小簪,让一个人动心很容易。
伤害一个人,更容易。
何小簪在酒店住了几日,等手续办妥了,严海送他去机场。
严海担忧道:“真的要去吗?虽然战争停止了,不过还是很危险。”
“不去的话我会后悔。”
“小簪,你还是这么倔。“
严海叹口气,把背包交还给她,何小簪说:“放心吧,下了飞机会有人来接我。对了,如果……”
“我懂,如果他来找我,不会告诉他你在哪儿。”
“谢谢。”
“自己注意安全。”
何小簪搭乘飞机离开潼市,之后两周鲜有音讯。
小缨接收不到妹妹的消息,又打不通陆言商的电话,担心出事于是提早结束工作回程。她到陆氏找陆言商时被告知陆言商很久没来上班,办公多数选择在家远程。
她去公寓找他。
摁了很久的门铃,敲得手掌都疼了,门才慢慢打开。
“学长?”
小缨看着眼前颓废不堪的男人,不确定得叫了声。
陆言商微抬眼皮:“你回来了。”
他身上的酒气很呛鼻,脸上胡子也没刮,生出青『色』的胡渣,衬衫很皱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这不是陆言商。
陆言商一直都是衣冠楚楚,最注意仪态的。
“发生什么事了?我去过陆氏员工说你很久没去过。还有,小簪呢?我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她。”
在她说话间,陆言商又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出来。
小缨一把夺走,正『色』道:“学长,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
陆言商移开眸光,“我没照顾好她,她带着行李走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陆言商又拿了罐,拉开拉环猛灌了几口啤酒,“和一个叫严海的一起走了,去找什么楚漾。我拦不住,呵,我拦不住。”
闻言何小缨脸上『露』出担心,丢下一句“糟糕”就拎着包离开公寓。
她废了很大劲才找到严海的住址。
严海见到她的时候,并不惊讶,很有礼貌得脱下沾满机车油腻的手套走过去问好:“小缨姐。”
严海起初不肯透『露』何小簪的去向。
但小缨自有办法,律师天『性』,死的能说成活的,到底让严海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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