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纶哈哈大笑:“有些人脸红了!”众人瞧去,但见陆缄的脸果然红到了耳朵根,林谨容则一直就没抬起眼来过,她脸上大抵是涂的脂粉太厚,看不到红色,只看到她的眉间是露出了几分羞涩,又安静,又乖巧,亭亭玉立,与陆缄并肩站在一处,果是一双璧人。
佳儿佳妇。陆老太爷满意地咳嗽了一声,道:,“去家庙参拜吧。”
少倾礼毕,林谨容倒退而出,回至新房。陆缄紧随入房,夫妻对拜。行礼毕,新人上,床相对而坐,妇人们取了金钱彩果往床上抛撤。
无数的金钱彩果倾泄而下,金钱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叮铃声,huā朵、
果子雨点一样地落在林谨容的怀里和四周,她半垂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它们越积越多。
忽听陆缄低声道:“1卜心些,别砸了头脸。”
几乎是同时,荔枝就在后面轻轻戳了林谨容的背心一下,林谨容匆忙抬起眼来朝他一笑,微微动了动身子,垂下眼继续正襟危坐。忽见陆缄突然撑起,手指从她脸颊边掠过,快速将一个什么东西抄在了手里。
屋子里的笑声突然停了下来,有片刻的停滞。喜婆不安地问:,“怎么了?”
“没有什么,继续吧。”陆缄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手心里赫然是一枚金钱。
“呵呵”喜婆干笑了一声,朝众人挥手:“合髻吧。”遂取过缎带、钗子、木梳,将二人的头发分别挑了一缕扎系在一起,又取过彩带连系在一起的一对银酒杯,注满了酒,示意二人饮交杯酒。饮毕,将从林谨容头上取下的huā冠与酒杯一同扔到床下,笑道:,“一仰一合,大吉!”
屋子里年轻的妇人们就都微微红了脸,侧身躲在一旁,其余人等则纷纷上前道喜,出门离去。
到此时,外面的酒席也开始了,有人来催新郎官出去敬酒拜客,陆缄低声道:,“我去了,长寿就在院门外候着的,有事找他。”
林谨容轻轻“嗯”了一声。
陆缄又立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其他话要说了,方转身走了出去。
林谨容动了动早已麻木僵硬的双腿,轻轻伸了个懒腰,把床上堆积起来的金钱huā果等物推到一边,侧身面向床里,躺了下去。
桂嬷嬷见她就这样躺在床上,不由大急:“姑娘,不能这样。”
虽然此时屋里就只剩下她们主仆几个,也得防着有人多事突然闯进来,看到她这昏样子怎么办?传出去就是一个大笑话。
林谨容闭着眼轻声道:“我累了。”
从天不亮就折腾到现在,就没一刻闲过,果然是累了,桂嬷嬷就道:,“那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糕点充饥?”
“不要。我不饿。”林谨容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桂嬷嬷有些无措,荔枝安抚地按了按她的肩头,示意樱桃去把门看守好:,“听到有人来就出声。让姑娘躺一会儿。
林谨容睁开眼,怔怔地看着绣满了百子千别的大红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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