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很隐晦地告诫鼓励了林谨容和陆缄一通之后,送了林谨容一盆白色的茶huā,算作是回礼。林谨容很不好意思:“我这可是夹盘子里的菜敬主人。”
陆老太太笑眯眯的:“就算如此,也得有人记着给我夹。我身子不好,难得出门,早就念叨着听雪阁的梅huā开了,从冬天念到春天,总没机会去瞅瞅。若不是你给我弄了来,只怕huā谢了也看不到。”
陆缄微红了脸道:“都是孙儿不同到。”陆老太太笑道:“罢了,二郎,我可舍不得怨你,都知道你用功,待到你金榜题名,祖母那才是真高兴。”
林谨容双目四下搜索,终于在榻前找到一本经书,便笑道:“祖母爱读经书,可看得清楚?”
陆老太太叹道:“老眼昏荷,看不清楚。”
林谨容便顺着解子往上爬:“我在家也曾抄过许多经书,当年在乡下,更是听清凉寺的师太讲解过,祖母若是不嫌弃,孙媳妇得了空就过来念给您听,再替您抄一本字儿大的,如何?”陆老太太微微一笑:“我只怕你们年轻人嫌我这里毛闷,如若你不嫌弃,我当然不嫌。”
至此,林谨容算是又找到了一个去处。
接下来二人去了林玉珍的房里,陆云出来收了huā儿,抱歉地道:“母亲昨夜不曾睡好,今早起来有些伤风,吃了药便又躺下捂着发汗了。”分明是不想见他们,故意拿捏。从前的时候,身体强壮的林玉珍就经常会用这一招来对付她,因此林谨容并不担忧从容道:“那我送完这些huā后便过来伺奉母亲。”陆云便推她往外走:“何必呢?你自己也是才好的人,这里有我就行了。
你若是有精神,不妨好好照料一下哥哥。他读书才是大事。”林谨容便顺着往下溜:“那怎么好意思?伺奉公婆可是我的责任,1小姑太辛苦了。”
陆云怔了怔,笑得如huā般灿烂:“怎么不好意思了?我们是姑嫂,又是亲表姊妹,是一家人,亲骨肉,你做,我做不都一样的?”
陆缄便道:“阿容既然阿云都这样说了,你就别和她客气了。
她不会说虚话的。”
陆云眨了眨眼,笑容有些微不自在。
林谨容忍笑道:“那行,我们先走了。待到午后再来看望姑母。”待到他二人走远,陆云捧了huā进屋去,林玉珍坐在榻上厌恶地瞪着那huā:“拿去扔了!我看着就来气。你为何不让她伺奉我?伺奉公婆,天经地义!”哪里是她不让林谨容伺奉林玉珍,明明是林谨容太过可恶,顺着竿子上下自如。陆云接了丫头芳龄递过来的胆瓶亲手将梅huā插上了,放置在最显眼的地方:“您这又是何必呢?自己找气受您要扔也行,扔出去好叫全家人都知道,您不待见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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