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月之内,清州、平洲的毛褐价钱涨了两成多,而且还供不应求。
其间,梅宝清手下的管事老方把王家、陆家、陶家收了交去的毛褐挑挑拣拣地收了近十车,洁浩荡荡,大张旗鼓地运出了平洲城,朝着北方送去。与此同时,好些行商闻风而动,涌入了平洲、清州,预备分一杯羹。
陆绍第一笔生意做成,钱袋鼓鼓,高高兴兴,志得意满地同陆老太爷汇报,得了陆老太爷的夸赞后,干劲十足地把赚到的钱全数投进去,继续和王、陶两家抢毛褐,甚至于到林世全早前说定的人家中去,加价拿走人家的毛褐,要多少有多少…又高价去抢技艺纯熟的织匠,为营建毛织作坊下足了本钱。
说起这毛织作坊来,并不太难营建,陆家有的是现成的房子,和官府说定,弄个宽敞的院子,把织机,织匠,原料统统弄整齐了,就可以开工。
陆绍是个能干的,精力又旺盛,下足了力气,huā够了心血,短短二十天内就生产出了第一批精美的织金提huā毛褐。虽然数量不多,却是一个活招牌,仗着这批毛褐,他与老方说定,在明年二月之前,交出一千匹上等织金提huā毛褐,双方按着规矩签订了契书。老方对品质要求高,给他的价钱自然不低,但同理,倘若他违约,要赔的价也照样不低。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看似万无一失,陆绍走起路来衣带生风,不要说在陆家,就是在整个平洲城里也算风云人物,一时风头无双,大有想把平洲、清州两地的毛褐生意全数占了的意思在里面。可是只要有利可图,别人自然不会随便就让他称心如意。
王家与几家小揽户家底不厚,惹不起他把手里的货处理了后就迅速退了出去,陶家却是在清州积极应战,明里暗里都不许陆家把手伸到清州去。陆老太爷暗里提醒过陆绍两次,欲速则不达,陆绍当然不服,一心要做出个样子来口里应着…背里却不曾放弃过,于是清州这个主要的出产地价钱又比平洲高了许多。
却很少有人知道,每日都有梅宝清手下的车马从远处折回来,把之前huā钱买下的毛褐又悄悄送回了平洲和清州,十分隐蔽地分散处理后,又再次被陆家收去。
陆绍仓库里的毛褐越积越多,眼看着又是一大笔钱财。正当此时,陶家却突然捂紧了库存不愿意再卖了。陆绍一打听,得知大荣那边其实也极喜欢这毛褐的,近来因着他们这边狂收毛褐的缘故,大荣那边的毛褐也看涨。陶家这是想要借机抬价,左右逢源于是也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他们这里离大荣近,天时地利人和全数占尽,倘若能够直接与大荣的客商接上头,他们赚的钱还在多数。所以一边还收毛褐,一边却开始提价。
价钱一高,小行商们再买不起,老方也不肯再收,暗里使人去与陶家洽谈可否做个长久伙伴以梅宝清从南方带回来的丝绸织锦换陶家的毛褐,双方互惠互利。本来这生意若是要做长久似老方这种行为是最妥当的,拿出规章才能长久合作,不至于乱了套,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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