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乱世,当然更多身不由己,微许失了性命,也许来得晚了,
都是有可能的。”陆缄的眉头皱得更紧,将袖子把林谨容脸上的泪轻轻拭去:“你从哪里听来这样的故事?、。
林谨容不答,只问他:“敏行,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即便明白今生的陆缄与前生的陆缄不同,也并不知晓前生的陆缄是怎样的心境,怎样的遭遇:即便这个〖答〗案,她早在得知陆绩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在与陆缄分开的这大半年里无数次的思忖和琢磨中,她已经隐隐猜到,但此刻,她仍然想要知道他会如何。
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才不要这种悲惨的故事,也不乐意拿他二人去契合这种故事,陆缄满心不舒服,无奈至极,有心不答,但看到林谨容格外认真和期待的目光,不知怎地就有几分心软,便软了声气道:“如若是我,我既娶了她,即便是不喜欢了,也不会做不信不义,畜牲不如之事。”
幕光里,陆缄的眼睛黑润如珍珠,表情里带了几分宠溺和无可奈何,语气又软又温和。林谨容看着他,万千滋味在心头一一浸过,万千的话想要细说,终究也不过是轻轻叹了口气,对着陆缄微微一笑:“说得是,我亦如此想。到底是缘薄。”这是个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也是个永远找不到真相的问题,因为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无法去印证。
活在当下,现在他待她很好。水老先生曾劝过她,凡事多往好的方面想:诸先生也说,人生在世不过那么回事,怎么自在怎么来:诸师母则早就挣脱了自家那一亩二分地把目光投在了外面的世界上。
她虽比不过他们睿智能干,但也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白活一世,再悄无声息地死去犹如这江边的沙砾,被水一冲,再没有人记得它的模样。
林谨容把手伸给陆缄:“我的鞋秣和裙角都湿透了,怪难受的,你的湿了么?”
“当然湿了!”见她好似是恢复平静了,陆缄轻轻吐了一口气,紧紧攥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是旁人的故事,也值得你哭成这个样子。、。
林谨容低头看着脚下湿湿的细沙淡然一笑。他大抵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并不是旁人的故事。
陆缄在一旁打量了她好几眼,只暗暗把她牵紧了不提。
从江神庙到码头,其实不远,坐着马车不过转眼的功夫的就到了。码头边早就成了个热闹的小镇大的好的客栈却只有一家,便是林谨容等人入住的熙熙客栈。
当朝制度,若有官员、举子投宿,客店便要为其留出清洁的枕席并上等房间,还需令邻保夜间警戒。故而,陆缄等人才一进店,就被店主亲自送到了二楼,又殷殷问询了一番,送上热水并饭食,方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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