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谈,咱们就来谈一谈,是谈你阿玛的罪状,还是谈你和容实背着朕偷欢?”他的声音像勾兑了酒,微微一点火星子就会点燃一样,好声好气的说话,已经给了她极大的面子,“你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朕敬你,让你当皇后,你死活不情愿。现在呢,把你阿玛拖下水了,反倒厚着脸皮来求朕,你的骨气哪里去了?”
他的话极尽刻薄之能事,把她说得面红耳赤。可是必须按捺,她呵腰说:“主子大可以羞辱奴才,奴才在主子面前从来没什么脸面可言。我和容实木已成舟,多说无益,今儿单来说我阿玛。我阿玛是内务府总管,本就不该去监河工,万岁爷神机妙算,岂会算不到这结果!再说从元月到眼下,不过区区三个月时间,要建闸修坝,莫说是我阿玛,就是神仙也做不到。主子是明君,明君不该有偏颇,要是做得过了,怎么堵住朝野上下悠悠众口?我没旁的说,只求主子体念,念在阿玛也曾为主子鞍前马后的份上,请主子宽恕他。”
这是来翻旧帐来了,先帝后宫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确实是他授意述明做的,要说功臣,他也算一个。所以她来指责他不念旧情了吗?真要不念旧情,还等到这会子!
“朕也不是铁石心肠,你们佟家往日种种的好处,朕都记在心里。奈何情不由人,如果你愿意跟朕,何至于闹到今天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你是个死心眼子,不懂审时度势。为什么你不贪慕虚荣一点儿?就因为你佟家金山银山几辈子吃不完吗?只要朕愿意,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抄你的家,发配你们一家老小。朕已然手下留情了,你却不自知,还敢来找朕理论。你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仗着朕放不下你,否则就凭你的出言不逊,早就叉下去廷杖伺候了。”说完了审视她的脸,果真见了惧色,看来成效不错。他微微倾下身子靠近她颊畔,那股独特的幽香唤醒他的执念,“还有那个容实,留着他领侍卫内大臣的衔儿,不过是因为朕刚登基,不好立时开发。你跟着他,最后能得着什么好处?惹得朕恼火,原本五十的寿元,叫他活不过二十五。你且好好想想吧!”
她变了脸色,“您究竟想怎么样?”
他笑了笑,“朕这一辈子,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不痛快了,就在哪里找补回来。”
她转头定定看他,“您所谓的不痛快是什么?奴才挑了那个不着四六的容实,没有挑您吗?”
他被她戳着了痛肋,倏地有了发怒的迹象,“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得脸?”
说实话是有点儿,可庆幸的不是折辱了他,是自己挑对了人,没有因他的地位向他屈服。她缓缓长叹,“主子爷,有些事儿是不能勉强的,各人有各人的姻缘,您的姻缘在皇后那里,和我就是君臣的情义。况且您也知道我和容实……我不瞒您,瞒也瞒不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