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等人却是别有心思的,家中存的弩,自然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想这一路走来,带的奴婢数目也不算少了,护卫也有一些,为过义军出没的地盘,携带些厉害的武器也是情理之中的。这些武器先前保证他们平安,现在,要用来为他们谋富贵了。
陈白又有些担心:“只怕卢郎心地太过纯良。”他倒也看出来了,卢慎对颜肃之,还是比较死心塌地的。先前决定先斩后奏,也是有这么个担心在里面的。这事儿,跟造反一样,成功率小不说,一旦失败,还血本无归。如果不是天下乱成这样,水太后还得罪了颜家,就是颜神佑,她也是不想造反的——不划算。
卢慎这里,情况也是一样的。何况,卢慎并无反心。
江瑶道:“事到临头,由不得他!”
陈白放心了,暗道这事儿主谋是你,失败了我大不了一走了之,我还是湓郡守呢。于是满意地走了,就等着接受胜利果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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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这里,却整一整衣冠,备车去求见颜肃之。
他是卢慎的岳父,州府里的人对他自然是客气的。颜肃之收了他的拜帖,心道,难道是来为陈白求情的?可惜了,这事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他敢黑我闺女,我就要他好看。你的脸是脸,我闺女的名声就不是名声啊?玩儿蛋去吧!
没想到,江瑶来了,却什么求情的话都没说,只与颜肃之话了两句家常,又说要设宴给陈白送行。且说:“他那个人,就是脾气有些直了,打小顺当惯了的人,家里把他宠坏了。”他比陈白年长许多,又同是世家,颇有些交情,这话倒也说得。
颜肃之听他这也算是软话了,却不打算接这个茬儿,只打了个哈哈:“人么,都是有脾气的。”
江瑶道:“正是。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才来,又要走。”
颜肃之道:“他有能耐,自然有高处等他去。我听说,他是为父母守孝,从冀州回来的,结庐三载,孝心可嘉,这才写了荐表的。这也是他应得的。”
江瑶心中一痛,既然是世家,做官自然是有优惠的,陈白命好,他娘死得是时候,救了儿子一命。江瑶的儿子命就不好,在青州做官,江瑶跟老婆现在活得好好的,儿子自然是回不来的,恰被属下金井栏给搞死了……
江瑶有些魂不守舍,依旧与颜肃之敲定了送别酒会的日子,最后说了“实话”:“他去湓郡,恐一时半会儿难控全局,若有事时,请使君施以援手。万望使君给老朽一分薄面,去喝他这杯水酒。”
颜肃之心道,这是要服软?去喝这场酒也无妨,也算是做个门面,显得我大度。便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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