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雍州之刺史,他是能够全权代表雍州的。事实上,在楚丰离雍的这些年来,他也把雍州上下的事务都收到了手里,并且守得很好。一见益州来使,楚攸细一思量,颇为意动。
楚源扛住了济阳王,楚攸却只是庶务见长,未免有些不大够看。益州之事,正是一个好机会!他便暗示来使:让你们家刺史给我写信,我才好答应,不是当家主的话,我不接的。
那边欢天喜地地回去复命了,这边楚丰接到了楚氏的信。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楚丰对自己当皇帝,要说不想是假的,但是一想到这中间的难度,他就宁愿当皇帝他舅了。反正,外甥去拼杀,他也不跟外甥争,适当的时候也给外甥搭把手。如果外甥赢了,少不了他一分好处,外甥输了,他也会尽力保妹妹一丝血脉。
没有早点向外甥表示合作,他也是端着一点舅舅的身份,也是因为觉得时机未到。
有些牌,握在手里比打出去效果更好。打的时候不对,效果也会有折扣。当颜肃之称帝的时候,他这个亲舅舅、前朝太尉、旧族耆老再第一个响应,那是多么给外甥撑门面的一件事情啊。
所以接到楚氏的信的时候,楚丰一点也没觉得为难:他就没想拖着益州去投颜肃之。那一家都不是吃素的,他何必巴巴的去费这么个心?弄出误会来,那就不好了。臣子势力太强,在虞氏的时候没问题,楚丰终虞氏一朝在雍州经营出了一个半独立的王国——楚丰不大瞧不上那家土鳖的智商。但是妹妹的智商和外甥的病情,他是很明白的,跟这样的老板较劲,岂不是找死?
现在双方达成了共识,楚丰还是蛮开心的,胡须都比以往亮了好几度。正准备给长子提点两句,也是安抚一下长子。太乙真人对俩儿子之间的暗潮涌动早有察觉,长子的想法不能说不对,次子想做事也是情理之中。归根结底,还是长子没有安全感,他认为需要对长子进行安抚。
不曾想才开了一个头,就听楚攸跟他汇报,道是已经跟益州接触了。楚丰头一回这么傻眼:“你再说一遍?!”
这就气上了。
楚攸还认为自己想得有理:“昂州那里,良莠不齐,鱼龙混杂,有贤者亦有小人,却都早早追随。虽然终是要到他那处去,也不能让人小瞧了咱们。”
“不上不下,你想要做甚?”万万没想到啊,我的儿子怎么会这么蠢?!楚丰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把楚攸吓了一大跳,忙给老爹顺气。看到楚丰被气着了,他也慌了:“阿爹,阿爹您这是怎么了?”
楚丰只得把道理给儿子掰开了、揉碎了讲,楚攸倒是听明白了,心下却颇不自在,以为父亲过于小心,自己想的也没有错。不过看在楚丰面上,不好明着反驳,只说:“我已示意彼来求婚,如之奈何?”总不成要反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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