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主义害死人呐!
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武将里还有兰陵王这样的美人,又比如王子里还有超长待机的秃头。
再比如颜神佑,人家长得精致,生活精致,该细心的时候特别细心,做事不按牌理出牌,偏偏能把你克得死死的。又或者如六郎,年纪是小点儿,神经病的程度是一点也不低。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本来人家还“年轻脸嫩”“不好意思”搞强拆的,强拆也先拆那些没根基的人家的。现在叫人拿住了把柄,可不就一齐拆了么?
一路上,你怨我、我怨你,都说没想到会挨这么狠的手。
到了行营,门儿都不让进的。好说歹说,门口打了报告,才放他们进门。一进去,只见骄兵悍将目不斜视,刀枪森森泛着幽光,营前大校场上堆着好些囚车,一个里面关着一个面人儿。
求见太子,不见;求见公主,不见;太阳地下罚站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唐仪背着个手,蹓蹓跶跶地过来了。
有亲戚在靖阳附近的余道衡忙上前与他见礼:“唐公!唐公!唐公留步!”
唐仪摆一张□□脸出来:“啥事儿?”
余道衡问道:“唐公,我等求见太子,不得接见,不知是何缘故?”
唐仪歪嘴斜眼看着余道衡,嘲讽全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你们家在靖阳那四周的人口不少呢吧?别告诉我你事先不知道靖阳的事儿啊,看人家爹妈没过来,就欺负人家孩子没经验是吧?想看笑话儿是吧?想占便宜是吧?现在怎么样啊?”
余道衡被嘲笑得吃不消了,臊得脸红脖子粗的:“唐公这是什么话?我等闭门过日子,占了谁的便宜,又看了谁的笑话儿呢?”
唐仪凑近了,一呲牙:“还跟我犟呢?不就是觉得大周北伐,你们也算是‘起义’?觉得有功了?!要不是有这么点子‘功’,你们现在就死透了,你们知道吗?!还争呐!没有大周,你们敢跟阮梅讲这个道理?给你脸了,见好就收吧。”
余道衡憋气道:“可如今……”他已经懵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身后还站着方铎等本地士人,显是公推了余道衡做个代表的,见代表说不同话来了,方铎只得自己上阵:“唐公,还请唐公救救我等,给我等指一条明路。”
唐仪还要臭显摆一下:“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看看窦家,老实做事,现今如何?”
方铎道:“他家的坞堡,也不曾拆。”
唐仪道:“好事儿少想,明路?朝廷让做什么,就做吧!”
方铎还是不想死心,强撑着问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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