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灰在蒋家境遇并不好,从小失沽,寄养在外祖家,并不多受待见。
半年前,因为成家的小儿子成弥强行要娶她,您也知道,蒋成二家格格不入,蒋仲敏相当于是牺牲了冬灰吧,迫使成弥去了西南服役。而冬灰,被判了两年。
冬灰一直都想离开蒋家自立,当然,也不说这孩子多好,她贪玩儿,这段时间估计您也瞧得出来她一些性子。那时候叫元先生弄了一套题,海关内测的,就是她想考海关。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窃题,这也成了她判刑的一条罪状……”
啧啧啧,
瞧瞧把孟冬灰说得多可怜!
当然,
你能说出这里头哪句有假吗?
尽管甩开了膀子全临州横竖纵深去查去问呀,哪个字有假!
呵呵,你再看雁落的脸色啊……
什怏加了把劲儿,
“所以您说想有个长期合同,近两年恐怕不行了。
您知道,就昨儿那两个小时,着实也是凑到了巧处。别看冬灰外头结实,内里其实亏虚,一个没娘的孩子,小时候能调养到哪里去,所以,一直她只能做这种半头买卖。入了狱后,就算里头人还是看她是蒋家人,有关照,可毕竟一个女孩儿,那种环境……
其实,安排您这两个小时,可想,我这里也费了多大周折,一来,您是贵客,半年里扫您多次兴了,这次既然赶上她能‘保外就医’这么个档口,肯定也想极力给您安排。再,这也是跟您说实话,冬灰她自己也憋坏了,半年关里头,她也想出来透透气……”
入情入理,话儿,严丝合缝,
什怏的做法完全就是顺水推舟咩,
也是,既然揭开了,何不大胆一试,趁着他萧雁落对冬灰“兴致正浓”,搞出来呀!真想包,把冬灰搞出来呀!
听着,萧雁落一直是垂眼不知在想什么的。
见此,什怏也就不再往那方面下劲儿了,话儿又稍微转了个头,
“如您所说,您当这是一桩买卖,双方尽欢就好。其实,冬灰一直以来也是这么个想法,说到底,她还是个小孩子,贪玩,就算我跟她接触,也是从来不涉及她的家事,单纯的,就是买卖。所以我希望,不管您接下来怎么打算,还是不要把冬灰和旁的一些她承受不起的东西想到一处儿,要不,今儿,就算我们都害了她……”
这时候,萧雁落稍抬起一手,扭头看向他,
“我想上去看看她。”
“这!”什怏眉峰蹙得可紧,雁落却依旧是安抚之色,“放心,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会用我的方式去看她,你只需要跟她先联系一下,叫她见着我,别慌。”停了下,“你也放心,她还是个孩子,我不会伤害她。”
余下,少首的心思你就甭猜了。什怏下了车。
看了眼总二院那恢弘的住院部大楼……这是今年才新扩建装修了的吧,真的有种“家大业大”之感,也难怪,这里可是临州最有年头的军医院……
什怏给冬灰发了个短信,
“J先生已经知道了你的底,别慌,我把你说的够惨,你继续哪儿惨往哪儿行就是。还有,他今儿会上去看你,不管以何种方式出现,你都稳住。记住,装可怜就没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