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灰慢慢顺了顺气,
再来,
时输时赢,
后头就是连着赢了。
赢了当然开心,
冬灰手里拎着装筹码的袋子走过来,腿一弯,靠坐在他身边,歪头枕着他肩头,抬手晃了晃布袋子,“一条内库的钱回来了。”
“再去玩儿呀,说不准你这一套衣裳的钱都能回来。”
冬灰举着袋子摇啊摇的,像个小孩子,摇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火气这玩意儿请来了不能紧用,它太喜新厌旧了,我这会儿太旺了,再烧下去,容易折。留着吧,下次再来请。”
又去跳舞。
最嗨最多妖孽的地方,
冬灰在人挤人里尽情扭动跳跃。
强劲的音乐,绚烂的霓虹,烟,酒,香水……
冬灰放下了长发,光线晦暗里,你这才知道她那张正红的唇有多么诱人,你才知道,她如何会善用她的腰肢,她的眼神,她的笑容,勾你堕败红尘。
冬灰一手握着酒瓶,要喝,对着瓶口仰头就饮,她和她的同龄人们畅所欲言,有男孩儿挨着她的耳朵根儿低语,冬灰咬唇,笑,又那么纯真。……她唇里叼着烟,仰头,有人给她点燃,她洒脱地一抬手致谢,又去和同伴交流。有时候急急吐出烟圈儿,和人玩色子,这比刚才又轻松些,到底“大赌是事业,小赌是怡情”。
关漫坐在沙发角落,全程就看着她玩儿。
也没人敢去招惹他。
有时候冬灰累了,会回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腰赖他身上躺会儿。关漫低头轻轻拍她的背……
一人走过来,
弯腰,低语,十分恭敬,
“七帅,章主任在外面等您。”
关漫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看冬灰,“嗯”了一声。
冬灰半眯着眼好像在出神儿,
关漫还是那么轻轻梳理她颊边的发,“累了。”
冬灰点点头,“可能这几天我看书太晚了,缺瞌睡,以前我这么玩三天三宿都不嫌累。”
“嗯,没事,以后玩的日子还长。”
冬灰又仰头看他,“章主任是上次去牢里接我那人么。”
“是他。”
冬灰起了身,叹口气,抬手开始扎头发,“但愿这次别又把我藏到个狗不拉屎的地方……”是微撅着嘴的,有些哀怨。
关漫抱了抱她,“不会的。”
孟冬灰独自走了出来,
上了车,
车里立即一阵堕落气,烟,酒,香水……全绕在她青春年少的美艳身子上。
冬灰两腮红若桃李,
双眸含水媚,好似醉醺醺,
长发扎得松垮,更显得慵懒不得劲儿。
上来后靠那儿,合眼像欠瞌睡,也没看章程礼一眼。
刚要开车,
她忽然起身,“等会儿!”
章程礼忙示意司机停下来。
摇下车窗,
“关漫!”冲外面喊了一声,
阶上的关漫正随几个护卫走下来估计上另一辆车,
关漫走过来,
车里的冬灰单腿跪座椅上,
“东西给我。”
关漫知道指什么,拿出唇彩、烟、打火机递给了她。
冬灰烟和打火机随手丢在身后座椅上,
单腿又站稳了些,“给我抹抹。”
微扬下巴,这次没合眼,低垂着,看他抹。……这样看过去,小姑娘十分冷艳……
就这么,
隔着一扇车窗,
元首七子啊,
那么高贵的,最富有的王七子萧关漫,
给人精心画唇……
冬灰最后单手捧着关漫的脸颊微笑诚心说了句,“谢谢你,关漫,我今天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