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时刻,
碎子那心就静不下来了,
主要冲击,还是父亲的态度,
咱这个国制,他身边有女人其实不稀奇,
稀奇的是,别看元首有这么多儿子,真正,不是个好这方面的。起码近一二十年了吧,自残阳的母亲逝去,元首近身处再没有异性出现过,包括身边的工作人员,除了一些生活上的阿姨保姆,年纪基本偏大……
所以,碎子惊撒!
小姑娘!
还是看上去那么幼嫩的个小姑娘!
当然,都是成年男性,碎子就算再震惊,这方面,倒也怪不上父亲,身旁有细软陪伴,人之常情,再说,小姑娘一看,不属绝对的漂亮,可也算可人儿,心地不错,性情也不错,得人疼也似应该……
碎子渐渐“好奇”还是多于“震惊”了,小姑娘是谁?多长时间了?难怪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多半走的是禁道儿吧,也就是说,元首身边不说大多数人知道,最亲近的,应该还是知道的……
所以,等章程礼上来时,碎子依旧规矩立在门槛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章程礼见老五立那儿,也是一顿,
不过还是微笑着走来,“五帅有事儿?”
碎子有礼一点头,拿起两手捉着放身前的文件夹,“元首叫修改的地方都改好了,您再给拿进去批示批示,如果还有问题,我马上再改,这事儿早办完好。”
章程礼接过来,“好,您稍等。”
进去了。
他进来时,冬灰已经醒了,
起了身,正在那边倒水喝,
见他进来,含着水杯又把头扭过去,喝完水,自己走后面去了。
章程礼把文件递上去,“原来五帅一直站外头等着呢,他说全改好了。”
元首也没多问,接过来,就专心看文件了,
“叫他进来。”
“是。”
章程礼出来,请碎子进来,
碎子一路走着,心不知怎的,还小跳快,挺刺激样儿……
章程礼没有立即跟进来,
他问起阶下的警卫,“五帅一直站外头么,”
警卫们肯定是不敢隐瞒的,如实说了那段小插曲。
章程礼只微微点头,“知道了。”不过还是轻说了一句,“以后遇见这种情况,不管是谁,你们也得尽自己的本分呀。”警卫们听了,均惶恐愧疚地低下了头去。事后,这一个班的警卫是全部撤换了的。
议事出来,章程礼是多送了碎子几步路的,
“五帅,宫里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以后像这种请见的事,还是按步骤来好。”
章程礼也是微笑着直说。
碎子多精,估摸着他那“误闯”的小插曲是没瞒住的,所幸也大方直说,
“您放心,我知道规矩,不会没有分寸。”
“那就好。您慢走。”
回来,
事儿还是跟元首提起了的,
元首不过写字的笔稍停了一下,倒也没多大碍般,头都没抬,继续批示着文件,“看到就看到了,只别影响到冬灰的学习,你看着办吧。”
“是。”
章程礼明白,元首其实也不怕人知道冬灰在他身边,终归担心的还是怕冬灰受瞩目了,确实影响她的学习。这件事,想想也真不大,只要五帅真能识趣儿就当没看见,倒真不至于叫人着急。章程礼也不慌,顺其自然吧,有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