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器!”
季明想着大师不是不肯传她杀伐手段,怎有件宝剑在身。
李慕如没注意季明那探寻的目光,送来一个匣子,三朵虚空花。
季明气劲飞出,先将三朵虚空花一裹,送来鼻下一阵嗅闻,眼前走马灯似的浮现出许多的幻象。
这些幻象对于季明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他估计「海市**」练到大成阶段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困扰。
听李慕如说过,小成之后,再去吸食虚空花,幻觉将影响大脑,它让大脑真实的产生交替的冷热感。
如果挺不过去,大热天被冷死,或者大冷天被热死都是有可能的。
在吸过三花后,季明负着手,李慕如手中的小匣直接脱手而飞,被刚猛的气劲悬定在季明的身前。
负在身后的三根趾爪轻轻一动,一道气劲掀开悬定的匣子,露出其中一颗粟米大小的阴藏水雷丹。
李慕如惊异于季明对气劲的掌控,道:“控鹤气劲被你练得这般精微入细,恐怕创此密功者也难预料这般变化。”
季明盯着匣内的雷丹,不解的道:“我死阴魔气还未交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从师傅那里回来,那飞鹄老道已经来到洞内,听他们说话的意思是准备将你接走参加兰荫方内的道民考核。
你久在洞中,不知外面情况,那兰荫方在近十数年内一直是块争议之地,不少左道妖邪潜在其中。
我这颗雷丹刚炼好,正巧给你防身。”
季明看了一眼雷丹,欲言又止,最后道:“我元阳不可失。”
李慕如瞪大眼睛,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什么,俏脸一下通红,那不是羞红,那是因愤怒而涨红。
“我等江湖儿女,因义气而相助,你竟当我觊觎你这童子身。”
季明丢下两份死阴魔气,便狼狈的离去,他自己却是未再留下一份,他到底也不是那等跌份的人。
“难懂!”李慕如的想法、行为逻辑完全超出季明的预判,好像只凭着一股性子施为,全然不顾其它。
只是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根刺,季明也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因为现在的善意,便去美化过去的错误。
刚出园中没走几步,便闻听鹤唳声。
“师傅!”
在前面,飞鹄子拉着灵姑一道过来。
“乖徒儿。”
久不见面,老道称呼都肉麻许多,脸色皱纹笑得都快堆在一起。
“灵姑,你看你哥哥眼中神光内敛,好似天日放光,这便是三花聚顶之显兆,你得多学习请教。”
“坏哥哥,只顾着闷在园里,都没来找过我。”灵姑委屈道。
季明板着脸,道:“我常有听闻你在那素素身边潜心修道,道业精进不少,现在一看,不过刚得精花。
待此次考取道民,入了道籍,你便随我在透骨园中苦修,也算随你的愿。”
灵姑一缩脑袋,猛得摇头,道:“待在素素姐身边挺好,哥哥你偶尔出关时来看我一面就好。”
一道气劲飞出,轻弹了一下灵姑脑门。
飞鹄抚须的动作一顿,细细感受季明使出的那道气劲,只感到凝而不散,运使如意,这怕是摸到一丝法术的真意了。
“好徒儿,我已同大师说好,咱们现在便出发。”
季明看着千年老梅的方向,道:“远行在即,我还是同大师当面道谢一下,这许多时日全赖大师照拂。”
“不!”
老道连忙阻止,道:“路途遥远,时间又赶,我路上还有许多要事要交代你们,日后再来道谢。”
说些将灵姑和季明抱上鹤背,逃似的离开这火墟洞中。
千年梅树下,大师目送大鹤飞去,不禁失笑一声,暗道:“这老道,好像我会强抢他的徒儿一般。”
不多时,有童子来言,洞外有友人拜访。
大师听到那友人名号,面色微沉,待那友人过来言明目的,大师面色更加难看。
“她那性子,性躁杀气重,被仇恨所迷,若不磨平几分,放纵出去必然折损。”
那友人缓声道:“她背负血仇,闷在洞中,你又不传她大纯阳的密功「坐地根」,时日一长,难免滋生心魔,怕是得仗着家传的海市**以窥探洞内外客的功法。”
“她敢?”
大师声音一扬,周遭的土地齐刷刷往座下一缩,三弟子李慕如被缩地而来。
“当初怜你孤苦,又惜你天资,这才收归在我的门下,不想你不安心潜修,一心图谋那桩私怨。
我炼这一口无锋宝剑传你,其意为止杀,不是为了涨了你的杀心。
现在倒好,你已经敢让你心如师傅来此进言,让我放你下山寻仇。”
那心如老尼合十道:“你若真想帮她,不如放她下山,我会在旁看顾着,或许可解了那桩旧仇。”
大师深深看了好友一眼,最后勉强点头,接着便跨出一步,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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