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一位从不在山门内潜修,而是一直在外行走,于各方中斩妖除魔,一边斗战一边修行。”
季明曾和温道玉接触过数次,虽没有惊才艳艳之感,但是从其做事果决,便觉着不是池中之物。
不过对方有这般大的名声,属实未曾料到,他在小福地中,在飞鹄子那里,少有听闻温道玉之名。
“此人我倒也认得,不过未觉其神异之处,不知其中是何缘故?”
田野刚要回答,一道陌生的声音插入这对话中,“那温道玉的名声是在最近的十数年中才起来的。”
“您是?”田野看向了来者,尤其是那一双鹤足,心中已经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但还不能确定。
季明神情怔怔,没想到竟是被这老道寻到。
如今二者关系更易,已是由师徒而变为敌人,顿时感到阵阵的压力,来自于龙虎高功的巨大压力。
他勉强镇定下来,笑着对田野笑着说道:“你既然识得温道玉,却不识得这一位老人家。”
“飞鹄前辈!”
田野深吸一口气,连呼罪过。
“无妨。”老道举步上前,说道:“我也是云游至此,见此沙洲有火光腾腾,便好奇过来一看。”
他指着季明说道:“说起那温道玉,其真正发迹乃是在那黎岭的观才洞中。
因代表鹤观担负着抵御着盘岵大山的重责,在数次小规模斗法中屡有胜算,更有一次斩获两名筑基。
这等的成就,这等的斗法之能,便是我这个鹤观主人也是未曾预料。”
季明见老道态度尚算温和,便知其未有从他手中救出天人的把握,于是对老道问道:“那一玉一金中的‘金’是指?”
“金童!”田野没有觉察气氛有变,依旧热络的说着,“相比于温道玉,那金童属实是神异的代表。
单是天人降世的身世便足够传奇,更在亟横山中流传许多的事迹,一直为太平山的门众所热议。”
接着他又咂嘴惋惜的道:“可惜被门中的素罗禅师逼迫过甚,听说目前已是失踪,或许已为素罗所杀。”
谈到这里,又望向飞鹄子,想起什么,问道:“师叔是否已在此处寻到了您那天人弟子的踪迹?”
“是寻到了。”
老道点了点头,有意支开这道徒,说道:“刚才我见附近村镇中有妖邪引火,你身负巡夜之职,快快去查看一番。”
田野神情一肃,朝着飞鹄子作揖。
“听说你已为金童谋了拘魂副使的阴职,翌日我等也算同僚,您若是有需要,还请多多的言语。”
说罢,消失在夜色中。
“看到了吗?”
老道对着季明道:“如这等道途上后续乏力者,难免将心思分在阴司俗务上,希冀于死后仍然留任,好以阴寿长存。”
“道友话里有话。”
“明说了,放了我的徒弟,我另外给你寻个可用的肉身,另外鹤鸣方中的地曹阴吏任你挑选。”
季明自然不会答应,但又不能生硬的拒绝,他可不想同老道对上。
“谁都知道那谷禾州在前朝才纳入中土版图,沐浴道风还不满千年,其中的三方道土俱是深山老林,道土内的民众也多是当地土人。”
“黄嚼道友这是将路走窄了。”
话音未落,季明立时感觉周身被禁,暗道:“什么时候,老道的一气大擒拿手是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小湫龙,来助我一臂之力。”
“老鬼!”
小湫龙见老鬼一朝被禁,立马如潜龙出渊一般,拿着那雷光四溢的银钉喊道:“我已忍你许久。”
“轰”的一声,刚飞腾起来的小湫龙栽落地面,似个蚯蚓在沙洲上扭动起来,身上长出许多瘤子。
“解!”
季明幻身立马散开,化作虚无鬼气,透出老道的一气大擒拿手。
老道未料到黄嚼竟是解体分化,使出了这等自损修为的手段,一时被其狠辣所惊,眼见着其冲入龙身中,附身于那蛟龙身上。
“错了!
错了!
莫要夺舍于我!”
小湫龙嘶声喊道。
“这是最后一笔财富了,让我看看你脑中真正的「天河登龙妙真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