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已炼得法术,更有许多法器,连师傅都没讨得多少便宜,他虽是已入筑基三境中,实是不敢托大。
好在近日里收到师傅回信,在信中被授予机宜,让他能用天人的身世请动这三妙真之首的.张霄元,张君。
宝林楼中,最高处的阁中依旧紧闭。
即使愈发的逼近考核,季明依旧没有选择出关,他已通了足太阴脾经二十一穴,还有足少阴肾经二十七穴,眼下正在巩固修为。
在顶上,精气神三花依次悬定;在胸口内,五炁在脏中熠熠生辉。
当真炁走过任督,在依次过十二正经,行满大小周天,胸中五炁开始流转,相互补益。
道书中云:‘土王四季,罗络始终,青赤白黑,各居一方,皆禀中宫,戊己之功。’
又云:‘谓炼内丹者不视、不听、不言、不闻、不动,而五脏之精气生尅制化,朝归于黄庭。’
当胸中五炁逐渐轮转,相互补益之时,在中宫、黄庭,也就是丹田所在,顶上三花在此聚为一,其中之神花不断壮大。
三花聚顶炼真炁,五脏五炁养元神。
这.便是炼气后期中,那「朝元神现」的功夫,旨在以胸中五炁养壮神花,致使肉身中的‘神’一点点的显现出来。
神现为何,摄心取念,元神御物,可不借外物,而夺人肉身庐舍也。
季明正品味修行上的莫大欢喜之时,在宝林楼外有一道锋芒,一种压迫迅速袭来。
季明轻轻一拂袖,门窗立时大开,那云边景色伴随着狂风,夹杂着湿雨,一道而来,扑在季明的袖上,面上,发梢上。
他的目光定格,定在天边云景中的一头神俊巨雕上,那雕上负有一人。
这是一个人高的大雕,金眼红喙,两只钢爪,通体纯黑,更无一根杂毛,雄健非常。
大雕背上的那人,英眉垂目,带着一股威势压来,虽说相隔着起码数百米,但季明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一股气势。
再仔细一看,那人竟同他有七八分的相似。
“看这样子,来者不善。”
季明当机立断,将手抬在了身前,六指微微一张,六指法骨之掌带着一种推山柱,倒云峰的势往前一压,又一抓。
“嘁!”
尖锐的雕鸣响彻云边,整个巨雕身躯被一下子缩拢起来,任凭尖爪利喙如何撕扯,都无法阻止被压下去的命运。
“破!”
只听得雕上那人喝了一声,楼中季明手掌一震,虎口一时发麻,骨头被震得生疼,这是一气大擒拿手反馈的伤害。
感受到灵罡归于云手肺中,季明这才反应了过来,他那裹在巨雕之外的一气大擒拿手竟是被这雕上人所破去。
“你是谁?”
青年没回答他,只沉声道:“张修之子,汝父之仇,汝当受之。”
季明再问:“张修是谁?何愁何怨?”
他其实的隐约明白那张修是谁,但实是不知这仇冤为何算到他头上。
青年意外的收住脾气,在雕背上抱胸而立,任由云中烈风卷荡衣袍,缓缓开口说着。
“当年你父亲出走,而我父在你亲父处所立钱契,本当早还。
只因你父出走突然,张家便以债主未归,钱契难消为由,将那笔钱契硬是拖了十数年,致使我父疲于偿还年息,早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