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時候我會配合他們,講出的葷段子一個接一個,就象背書般熟練,由此產生的聯想使他們不得不搶著上廁所,出來後彼此心照不宣的笑笑,便化解了微妙的尷尬。在這種關於性的小遊戲裏,我總是贏家,我“超強的忍耐力”是他們望塵莫及的,當然,我最後也會上一次廁所,以免引起他們的懷疑。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露出嘲諷的笑容,鏡子裏的男孩一臉平靜,眼神卻如此灰暗。
每一次,我和他的中間都隔著小川,這樣可以保證自己不會產生邪惡的念頭,他們沒有注意過這從不例外的排座方式,我也得以克制心底**的波瀾,不跨過那條底線是我刻意堅持的,我不容許自己把他弄髒,即使只有想像都不行,因為……他是我喜歡的那個人。
我寧願將所有壓抑的**都以別的方式去釋放,比如香煙、比如酒精、比如暴力的狂歡以及好看或無聊的書。我不止一次為了極微小的理由跟陌生人爭執甚至動手,直到他們看不過眼的拉開我,當他們問我怎麼回事的時候,我說沒什麼,這段時間火氣大了點,吃多了火鍋。
他們不在身邊的日子,我習慣一個人沒有目的的瞎逛,從街的這頭走到那頭,一個商場到另一個商場。偶然的機會我翻到了書店裏的一本小說,無論是書名還是內容都讓我震驚,那本書叫《假面的告白》,作者是個日本人。
我簡直不可置信,這本書居然堂而皇之擺在書架上,素雅的封面,裏面有作者的黑白照片,是一個面目端正又清秀的年輕人。前言中的介紹說他“死於剖腹”--他死了?這個揭破我內心秘密的人已經死了?可是,我終於知道,“這種人”裏面有這麼傑出的人,這個世界承認過他。我沒有理由不買下買下這本書,它是屬於我的書。那天回家的路上,我一路都把它緊緊的抱在懷裏。
從那天開始,我在全市的各個書店中不斷徘徊,一本又一本的細細翻閱,一呆就是幾個小時,我饑渴的尋找哪怕一絲一毫關於我們這種人的資訊,可最終只勉強買到了一部《蜘蛛女之吻》,而且看完之後說不出的難過——“真正的男人,只會愛真正的女人”,這是太殘酷的一句話,我默默將這本書鎖進最角落的抽屜,對自己發誓再也不會翻開它。
年三十的晚上十二點,小川打來了電話:“新年快樂!”
外面鋪天蓋地的鞭炮聲使我耳膜嗡嗡作響,他怎麼突然變笨了?除了李唯森和他,別的朋友早已打過賀歲的電話。
我幾乎是大叫著說出了同樣的四個字,小川在那邊“嘿嘿”怪笑,我這才醒悟過來:“你這傢伙!故意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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