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请不起?”酒肉和尚心已经凉了半截,但仍然死鸭子嘴硬,强撑着一口气:“我把油田佬赔偿给我的五千块全拿出来,再找一哥们借点……大不了,大不了今年的工资我全都砸出来,不蒸馒头争口气!”
“傻孩子,你有那钱还不如买个养生舱代替全息头盔,好让自己玩玩得更爽一点,我知道你的id[北山苹果]在大唐里混的不错。”表哥轻蔑地嗤笑:“你以为你敢花钱就行?错!你肯花钱那些战将也未必理睬你,还有,就算请到知名战将又如何?油田工人又不是在道上混的地痞,他们心齐人又多,是神鬼不认的坐地虎,我要是他们我也不会鸟什么黑道大哥的面子!你花大钱请知名战将过去找场子,不出意外照样镇不住台面,以那些战将的脾气,到时候就会出大事了,我劝你,可别因为一时的冲动,生把自己后半生给毁了。”
九霄像是刚刚结扎上环的老娘们,彻底蔫巴了。这世上最大的打击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是心中偶像三言两语的否定。莫说戏如人生,实则人生如戏啊…………
表哥知道这个道理九霄要消化一下,又找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安慰了酒肉和尚几句,说自己下午还有事,明天有空再来,扔下两包登喜路烟带着小弟滑脚跑了。他走了之后不到半个钟头,刚刚摔门而出的肥胖妇女领着一个身高起码一米八的漂亮女孩进了门,后头一连串跟进来四五个面有菜色,但很精干彪悍的小个子男青年。
身高不亚于世界顶级模特的漂亮女孩在病房里转身看了一圈,指住床上的九霄和正在剥芦柑的武僧问那个胖妇人:“舅妈,你说的那个要拔九斤氧气管的是他们中间的哪一个?”
几个面色蜡黄的男青年上前踢了二娘子一脚,用生硬的普通话喝道:“站起来站起来!”
二娘子就是栖灵寺四大武僧中的老二,他的法号叫释言宗。官静和细君按照四个武僧的年龄大小分别叫他们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四娘子,比较亲切,喊起来也方便。练武之人脾气哪有不火爆的,二娘子莫名其妙挨了一脚,鬼火差点冲破天灵盖,腾地站起身,利落地反手揪住了对方的衣领。
好几只手杵过来一阵推搡,二娘子一晃膀子刚想上演全武行,胸口突然被重重踹了一脚,一个趔趄,后脑勺磕在九霄的病床床沿上,把红五星贝雷帽都撞歪了。
一丈青也似的高个姑娘仍然保持着上撩腿的动作,修长玲珑的身段静止维持着“卜”字形造型,仿佛一座大理石雕塑,很有跆拳道大师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