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洲连忙道谢:“真的非常感谢!那时候我还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没有正式到数学学院读书,很冒昧地给投了稿,投完之后一直非常担心,没想到居然还能通过。到现在我都记得收到用稿通知时的惊喜和快乐!”
奥昆科夫哈哈大笑,颇有几分战斗民族天生自带的豪气:“那我们很类似!我最开始在莫斯科罗蒙诺索夫国立大学经济数学学院读书的时候,也不是学数学的,而是学经济学。后来对数学的兴趣日渐浓厚,才转到力学与数学系。所以我经常对别人说,不要害怕学习数学太晚,也不要害怕转系,只要有兴趣,什么时候都不晚!”
台下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左顾右盼之后,陷入了难堪的沉寂。
没办法,奥昆科夫的报告内容非常艰深,绝大多数人就是听个寂寞,少数几个人也还在消化之中,谁也不想出乖露丑。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到了主持人友情救场的时候!徐生洲轻笑几声:“既然大家都这么谦虚礼让,那就由我来抛砖引玉,向安德烈教授请教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请问安德烈教授教授,您在ppt第9页引用射影球面和椭圆曲线相关的hurwitz-hodge理论,并且进行了推导,但考虑到……,是不是需要证明如下几种情形,比如……?还有……”
奥昆科夫侧头想了想:“嗯,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之前没有想到。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说着他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了起来,写了有七八分钟,然后停了下来,尴尬地挠挠头:“这真是个有意思的问题,我一时间还没有想好,或许它需要一篇专门的论文来探讨。要不,下一个问题吧?”
徐生洲又问道:“第二个问题,请问安德烈教授教授,您在ppt第16页的第三行中,对于局部cbi-yau三维流形的gokakumar-vafa不变量的计算给出了公式21,但我们在第七卷keya等人论文中,却看到差异明显的公式,即……。我认为在条件29、32的约束下,公式21可能需要更加严格的限制。对此问题,你怎么看?”
奥昆科夫精神一震:“对于这个问题,我是这么理解的。”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了起来,十分钟以后,他再次颓然停住笔:“或许,对于这个问题我还需要再认真考虑一下。接下来,最后一个问题?”
“好,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
于是,可怜的安德烈教授被三个问题挂在台上近半个小时,最后一个问题都没有答出来。但他也承认,徐生洲提出的三个问题都非常深刻,如果能解决这三个问题,他的论文质量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接下来,是另一位菲尔兹奖得主的大会特邀报告。
照例没有别人提问,然后照例是徐生洲的友情救场,结果对方再次被三个问题挂在台上近半个小时,最后一个问题都没有答出来。
下午,分别是漂亮国密歇根大学巴加乌教授、霓虹偷吃油大学户田教授和高卢十一大学皮埃尔教授的主报告,结果无一幸免,都被徐生洲友情救场的三个问题封杀在台上。巴加乌、皮埃尔都还很大度,爽快地承认对这些问题还需要深入研究,户田则被问得面红耳赤,让徐生洲一度以为他要在台上切腹。
到了晚间,邱欣东忍不住找到徐生洲,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小徐啊,你这代数几何国际研讨会还打算开第二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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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耽误了,今天还有一更。